杀死那个，高三生 第4章 灵气入体

摩托车猛地加速，她惊叫一声，下意识抱得更紧。风在耳边呼啸，城市的景色飞速后退。祁子明的后背很温暖，有种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朱砂的味道，莫名让人安心。

"玄清观在哪里？"她大声问，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郊外，青云山上。"祁子明回答，"始建于明代，文革时被毁了大半，九十年代师父主持重建。"

约莫四十分钟后，摩托车驶离主路，拐上一条蜿蜒的山道。树木越来越密，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变得清新冷冽，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终于，摩托车在一座古朴的石牌坊前停下。牌坊上"玄清观"三个大字已经有些褪色，两旁的对联只能隐约辨认："玄门清净地，法界无为天"。

林晚下车，摘下头盔，惊讶地打量着四周。石阶蜿蜒向上，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这里安静得出奇，连鸟叫声都很少听到。

"跟紧我。"祁子明锁好车，领着她踏上石阶。

石阶上布满青苔，湿滑难行。林晚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走了约莫二十分钟，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灰瓦红墙的道观坐落在半山腰的平台上，飞檐翘角，古意盎然。

观前空地上，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小道士正在扫地。看到祁子明，他放下扫帚，恭敬地行礼："师兄回来了。"

祁子明点点头："师父在吗？"

"在藏经阁等您。"小道士好奇地打量着林晚，欲言又止。

祁子明没有介绍的意思，径直领着林晚穿过前院。道观内部比外观看起来大得多，回廊曲折，庭院深深。偶尔遇到的道士都对祁子明很恭敬，称他"师兄"，尽管他看起来比其中不少人年轻得多。

"你到底多大？"林晚忍不住问，"他们为什么都叫你师兄？"

"二十。"祁子明简短回答，"入门早就行大。"

藏经阁位于道观最深处，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推开沉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墨香和古籍特有的陈旧气息。阁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古式油灯提供照明。

"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书架深处传来。林晚眯起眼睛，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缓缓走近。那是一位白发老道，面容清癯，皱纹深刻，但眼神锐利如鹰。他穿着朴素的深蓝色道袍，手持一柄拂尘，仙风道骨，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师父。"祁子明恭敬行礼，"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林晚。"

老道——青云道长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着林晚。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让林晚感到一阵不自在，仿佛被X光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果然是她。"青云道长喃喃道，随即叹了口气，"封印还是破了。"

"什么封印？"林晚鼓起勇气问，"道长，您认识我？"

青云道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一张红木案几："来，先坐下说。"

案几上摆着一套古朴的茶具。青云道长亲自沏茶，动作行云流水。茶水注入杯中，香气四溢。

"十八年不见了，林晚。"青云道长递给她一杯茶，"你满月时我见过你，那时你奄奄一息，差点夭折。"

林晚接过茶杯，手指微微发抖："是您...救了我？"

"可以这么说。"青云道长啜了一口茶，"你母亲没告诉你？"

"她很少提起过去的事。"

青云道长和祁子明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陈绫还是老样子，固执得很。"

林晚猛地抬头："您认识我母亲？"

"何止认识。"青云道长放下茶杯，"她曾是我的弟子，天赋异禀，可惜......"他话锋一转，"林晚，你知道什么是'纯阴之体'吗？"

林晚摇摇头。

"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人亦如此。"青云道长解释道，"大多数人阴阳平衡，少数人偏阳或偏阴。而极少数人，如你，是纯粹的阴体——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父母俱为阴命，且母体怀孕期间长期接触阴气。"

林晚听得一头雾水："这...有什么特别吗？"

"特别？"青云道长轻笑一声，"纯阴之体天生通灵，是修炼法术的上乘资质，但同时也是邪祟眼中的美味佳肴。若不加以保护，活不过周岁。"

林晚感到一阵寒意："所以您在我身上下了...封印？"

"不错。我封闭了你的灵觉，让你与常人无异，这才保你平安长大。"青云道长叹息，"如今封印松动，你的灵觉逐渐恢复，自然开始看见那些东西。"

林晚想起照片中的道士，现在终于对上了号："为什么现在才松动？"

"万物有定时。"青云道长意味深长地说，"或许时候到了。"

祁子明轻咳一声："师父，现在怎么办？重新封印吗？"

青云道长沉思片刻："先不急。林晚，伸出手来。"

林晚迟疑地伸出右手。青云道长从袖中取出一枚古铜钱，放在她掌心，然后覆上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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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照做。起初什么感觉都没有，渐渐地，掌心开始发热，铜钱似乎变烫了。突然，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从手心窜上手臂，她忍不住轻呼一声，睁开眼。

青云道长已经收回手，铜钱静静地躺在她掌心，但颜色从青铜变成了暗红，像是被火烧过。

"果然..."青云道长神色复杂，"你的灵觉比我想象的还要强。重新封印恐怕效果有限，而且...未必是好事。"

"什么意思？"林晚不安地问。

"灵觉如同洪水，堵不如疏。"青云道长站起身，"既然封印已破，不如教你控制它，化为己用。"

林晚惊讶地看着他："您要...教我法术？"

"基础而已，足够你自保。"青云道长走向一个书架，取下一卷竹简，"子明会负责教你。"

祁子明点头："是，师父。"

青云道长又询问了林晚最近看到的灵异现象，特别是那个红裙小女孩的细节，听完后眉头紧锁。

"校园本应是清净之地，近来却阴气日盛，必有缘由。"他对祁子明说，"你多留意。"

随后，青云道长带他们参观了藏经阁的部分藏品——古朴的法器、泛黄的古籍、各种符纸和丹药。林晚看得眼花缭乱，其中一面铜镜尤其引起她的注意。镜面不像普通镜子那样清晰，而是泛着诡异的波纹。

"这是'照妖镜'，可显灵体真形。"青云道长注意到她的兴趣，"想试试吗？"

林晚点点头。青云道长将镜子递给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林晚照做，起初只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渐渐地，镜中的影像开始变化——她的周围浮现出淡淡的白光，而眉心处有一点深蓝色的光斑，如同第三只眼。

"这是...？"

"你的灵气。"青云道长解释，"常人不可见，但在镜中显形。眉心蓝光是你灵觉所在，纯阴之体的标志。"

林晚着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认识自己。镜中的她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那点蓝光似乎有生命般微微跳动。

参观结束后，青云道长有事离开，祁子明带林晚到一间静室，开始教授基础符咒。

"符咒分五类：镇、驱、封、愈、召。"他铺开一张黄纸，拿起毛笔蘸了朱砂，"今天先学最基础的镇魂符。"

祁子明手腕轻转，笔走龙蛇，一道复杂的符文顷刻完成。林晚试着模仿，但画出来的符号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

"心要静，手要稳。"祁子明站到她身后，右手轻轻握住她执笔的手，"感受笔尖的力量，每一笔都有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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