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er把孟惟深往回拽:“人类就是天生对特定职业有滤镜,簧片分类里都有制服控呢。
Wesley为什么要违背本能呢,享受不好吗?”
“我倒发现了,你们翻来覆去就会强调职业。”
李应悬又是冷笑,“根据相亲市场一般规律,没说的就是没有。
这位白衣天使估计就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优势了。”
姜然序面上平静:“我可以配合做婚前财产公证和全身体检。
但我早就跟家里断绝关系了,所以家庭背景这块证明不了。”
“演的吧。”
李应悬狐疑道,转头却瞟到坐立不安的孟惟深,“……不是,这你都信?”
孟惟深心底的确不好受。
他无端想起中学要求填写家庭联系表经历,父母栏他只能填孟立蓉一个人的名字。
他太明白被迫公布家庭情况的滋味了,并不愿意让别人也遭遇同样的经历。
他甚至开始怀疑请律师的意义,扪心自问,他也没多在乎背调结果。
相亲也好,婚前背调也罢,都只是世俗眼中的应然,他不认同,却总是被推着往前走。
经过慎重考虑,孟惟深决定提前结束委托:“算了吧,李律。
该考虑的风险我心里都有数,既然我选择闪婚,那就代表我愿意接受风险。”
李应悬似乎生气了。
准确地说,是非常生气,仿佛职业神圣性都被这桌子精神病玷污了。
“我晚上还有别的工作,先回去了。”
李应悬抄起大衣,不忘冲孟惟深撂下狠话,“你到时候别来找我打离婚官司。
我最讨厌事前不听律师建议,等出事了又来求律师的当事人。”
也不知这场面到底滑稽在哪,号称颇有专业素养的Asher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补了个刀:“我说李律,结不结婚是人自己决定的事儿,你着什么急。
差不多就得了,你们当讼棍的就算要靠案源吃饭,也不能这样往死里揽业务啊……”
“对了Wesley,有件事忘了提醒你。”
李应悬放下大衣,忽而开始快速翻找手机聊天记录。
孟惟深愣愣地看向对方呈来的聊天界面,对话框上方的时间停留在2018年——已经过去七年之久。
“你面前这位男媒婆Asher,本名周宪,曾经接手的某IPO项目爆出过财务造假的大雷,现在处罚通知还挂在证监局官网上。
足可见此人不是什么靠谱东西,能跟他交友的当然也是同流合污。”
“还有,姜然序也不是他随机找来的陌生男老婆,这俩人不知想骗钱还是骗色,正在联手欺骗你。
这是我通过关键词搜索到的历史聊天记录。
我问周宪晚上去哪鬼混了,他说没有鬼混,跟姜然序一块喝酒去了。”
孟惟深没能连接正确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