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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灵玄途 第476章 春融万物苏,药脉向远疆

作者:深夜茄子煲 分类:玄幻奇幻 更新时间:2025-12-21 06:15:32 来源:全本小说网

百草谷的冰雪在惊蛰这天彻底化开了。檐角的冰棱滴落最后一滴水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里,竟裹着粒紫菀花籽——是去年冬天埋在雪下的,此刻借着融雪的湿润,正悄悄往土里钻。

“林先生!地窖的百草酒能开封了!”小石头举着把小锄头,从谷仓方向跑过来,裤脚还沾着泥,“周校长说今天地气最旺,开坛能引来百药灵!”

林辰放下手里的药筛,跟着他往地窖走。地窖口的藤蔓已经抽出新绿,雷大叔正用斧子撬开封缸的泥盖,沈念则捧着叠新做的布帕,准备接第一碗酒。泥盖刚掀开条缝,醇厚的酒香就漫了出来,混着当归的绵、雪莲的清,还有紫菀花蜜的甜,像把陈年的故事酿开了。

“先敬苏先生!”周鹤叔拄着拐杖,第一个上前,林辰舀出半碗酒,轻轻洒在窖口的土地上。酒水渗入泥土的瞬间,仿佛听见远处传来破土的声音——是谷里的药苗,在借着酒气往上蹿。

孟书砚从西域赶回来了,身后跟着阿古拉和几位牧民代表。阿古拉怀里抱着个羊皮袋,里面是新采的“冰绒花”,花瓣上的绒毛像裹着层雪:“这花,治烫伤最好,苏先生当年教过部落的人,现在我们带来,换百草酒。”

沈念从玉泉河带来了张奶奶,老人穿着新做的蓝布衫,手里提着篮刚蒸的米糕:“我来沾沾喜气,也给苏先生磕个头,当年若不是她,我这把老骨头早埋了。”说着,就对着窖口深深鞠了一躬。

邻县的陈郎中和春杏也来了。春杏穿着件淡紫色的布裙,裙摆绣着金缘紫菀,手里捧着个锦盒:“这是女孩子们做的‘同心药囊’,里面装着各地的药草,给谷里留个念想。”锦盒打开,药囊上的绣线五彩斑斓,回春藤缠着雪灵芝,紫苏叶衬着冰绒花,像把四海的药香都绣在了一起。

开坛的酒被分倒在粗瓷碗里,众人围坐在谷场的长桌旁,举杯共饮。酒液入喉,先是微苦,继而回甘,最后满嘴都是药草的清芳,像把这些年的故事都喝进了肚里。

“今年要在西域建座‘百草分院’,”孟书砚喝得脸颊通红,“阿古拉当院长,我来教医案,让牧民的孩子都能识药、懂药,再也不用怕风寒。”

春杏跟着说:“苏婉堂要收更多女徒弟,把苏先生的妇科方子传到江南去,让那边的姐妹也能好好治病。”

张奶奶拉着小石头的手,往他兜里塞米糕:“好孩子,要好好学,将来把药铺开到京城去,让皇帝老子也知道,咱百草谷的药最灵!”

林辰望着众人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杯酒里泡的不是药草,是梦想,是传承,是娘当年未说出口的期盼。她当年一个人背着药箱走南北,不就是想让更多人能靠药草过上好日子吗?现在,她的梦正在变成现实,像谷里的紫菀花,一朵挨着一朵,开成了海。

酒过三巡,周鹤叔让林辰把娘的牛皮药箱取来,放在长桌中央。众人轮流上前,或摸一摸铜杵,或看一看针刀,像在触摸一段温暖的岁月。阿古拉把冰绒花放进药箱,春杏塞进去个同心药囊,小石头则把自己画的紫菀花贴在箱盖内侧,说“这样苏先生就能看见新的花了”。

林辰最后一个上前,往药箱里放了本新装订的册子——是这几年各地药校的学员名录,从孟书砚到阿古拉,从春杏到小石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他忽然明白,这药箱装的从来不是冰冷的器具,是一颗颗滚烫的心,是一代代医者的坚守,是无论走多远,都能找到归途的根。

夕阳西下时,众人陆续散去。孟书砚带着牧民往西域赶,说要赶在春播前把分院的地基打好;春杏和陈郎中要回邻县,女孩子们还等着她们教新的方子;张奶奶则拉着沈念的手,说要学做紫菀花蜜,带回玉泉河给乡亲们尝尝。

林辰站在谷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忽然觉得百草谷像座灯塔,亮在群山之间,指引着每个带着药香的人,往更远的地方去,却又让他们无论走多远,都记得回来的路。

暖房的灯又亮了。林辰坐在案前,看着娘的药箱,里面的物件越来越多,故事也越来越长。他翻开《百草秘录》,在最后一页写下:

“春开百草酒,四海药友聚。药箱藏新物,薪火代相传。娘,您看,这人间的药香,正往远疆去,往岁月去,生生不息,从未断绝。”

写完,他抬头望了眼窗外。新栽的金缘紫菀已经破土,嫩芽顶着层薄壳,像群刚睡醒的孩子,正往阳光里使劲钻。远处的玉泉河泛着粼粼波光,载着新的酒香,新的希望,往更远的地方流去了。而百草谷的灯,会一直亮着,等着下一个春天,等着更多药草发芽,更多故事生长。

百草谷的夏日漫长得像场梦。暖房外的老槐树已经枝繁叶茂,浓密的绿荫罩住半座谷场,树下摆着张青石桌,周鹤叔常坐在那里,给孩子们讲娘当年采药的故事。阳光透过叶隙筛下来,在他银白的胡须上跳动,像撒了把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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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蚀灵玄途请大家收藏:()蚀灵玄途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苏先生当年在昆仑冰崖采雪莲,脚下滑了一跤,手里还紧紧攥着药篓,”老人摇着蒲扇,声音慢悠悠的,“她说‘这雪莲能救十条命,比我这条腿金贵’。”

小石头趴在石桌上,铅笔在本子上画着冰崖,崖上的小人举着药篓,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周校长,苏先生不怕疼吗?”他仰起脸,眼里满是好奇。

“疼啊,”周鹤叔笑着摸他的头,“但她心里装着别人,就忘了自己疼了。”

林辰刚给新栽的冰绒花浇完水,闻言走过来,手里拿着片刚采的金缘紫菀花瓣:“就像这花,扎根时被石头硌得疼,却还是要往上长,因为知道开花能给人治病。”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头,把花瓣夹进本子里,当成了新的书签。

午后,谷里来了群特殊的“学生”——是从京城太医院来的年轻大夫,为首的姓李,捧着本《全国药草图谱》,恭敬地站在暖房门口:“林先生,我们是来学习的,陛下说,要把百草谷的法子传遍太医院。”

林辰把他们请进暖房,孟书砚正在整理西域的药草标本,见了他们,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我给你们讲讲冰绒花的炮制,这花性子烈,得用蜂蜜养三天才行。”

春杏也从苏婉堂赶来,带着几位女徒弟,正在教孩子们绣药囊。见太医院的人来了,她有些羞涩,却还是上前一步:“我们可以教大家辨识妇科药草,苏先生的医案里有很多妙方。”

暖房里顿时热闹起来。太医院的大夫围着孟书砚看标本,女徒弟们跟着春杏学认药,小石头则拉着李大夫的手,讲金缘紫菀的故事,说“这是苏先生和回春藤生的宝宝”。

雷大叔在灶房煮了绿豆汤,沈念端着碗进来,给每位客人递上一碗:“这汤加了薄荷,是苏先生当年夏天常煮的,说能清心火。”

李大夫喝着汤,望着墙上娘的画像,忽然感叹:“以前在太医院,总觉得医术是高高在上的学问,来了才知道,真正的好方子,都藏在这些沾着泥土的药草里,藏在‘救人’这两个字里。”

傍晚,太医院的人要走了,林辰给他们每人送了本《南北医案合编》,扉页上写着“药无高低,能治病者为上;医无贵贱,存仁心者为尊”。李大夫接过书,对着娘的画像深深鞠了一躬:“苏先生的精神,我们定会带回京城。”

送走客人,林辰坐在药圃边的石凳上,看着夕阳给金缘紫菀镀上金边。孟书砚和春杏在收拾标本,沈念在教女徒弟们种紫苏,小石头则举着他的本子,给雷大叔讲今天学的药草知识。

“林先生,”春杏走过来,手里拿着朵刚开的冰绒花,“女孩子们说,想在苏婉堂旁边种片金缘紫菀,像谷里这样,夏天一到就紫莹莹的,看着就暖心。”

林辰点头:“好啊,我让小石头把花籽给你们送去。”他望着远处的群山,忽然觉得娘当年播下的种子,已经长成了一片森林,而他们,就是在森林里种树的人,让这片绿,往更远处蔓延。

入夜,暖房的灯还亮着。林辰翻开娘的医案,在空白处写下:

“夏月,太医院来人求学,见药圃繁花,闻四海药香,叹曰‘仁心乃大医之本’。方知娘之所传,非独医术,更是那颗装着众生的心。此心不灭,药香不绝。”

写完,他抬头望了眼窗外。月光下,金缘紫菀轻轻摇晃,像娘在点头微笑。远处传来虫鸣,夹杂着孩子们的笑声,像首永不落幕的歌,在百草谷的夏夜里,温柔地唱着。

林辰知道,只要这歌声还在,这灯还亮着,这颗传承的心还在跳动,百草谷的故事,就会像这夏日的藤蔓,一直往远处长,往高处攀,把药香,把温暖,送到每一个需要的地方。

秋分刚过,百草谷的晨露就重了。林辰踩着露水去药圃时,鞋尖沾了层白霜,指尖一碰,凉得像浸了薄荷。他正弯腰采收成熟的金缘紫菀,忽然听见谷口传来车马轱辘声——不是本地的木轮车,是镶着铜边的马车,车帘绣着缠枝莲纹,一看便知是远方来的贵客。

“林先生!”药童小石头举着片紫苏叶跑过来,脸蛋冻得通红,“谷口来了位夫人,说是从岭南来的,身子不舒服,想请您瞧瞧。”

林辰擦了擦手上的药汁,往谷口走去。马车旁立着个穿锦缎褙子的妇人,面色蜡黄,正用绢帕捂着心口咳嗽,鬓边的珍珠随着喘息轻轻颤动。见了林辰,她身后的侍女忙屈膝行礼:“我家夫人是广州知府的内眷,一路北上来京,到了这百草谷就犯了喘疾,听闻先生医术高明,特来求诊。”

妇人抬手止住侍女,声音气若游丝:“不必多礼……我这病,看过不少大夫,都说是心病难医,听闻谷里有种紫菀能平喘,才特意绕路来的。”

林辰请她进暖房坐定,刚要搭脉,妇人忽然摆了摆手,从袖中取出个锦盒:“先生若能治好我,这对东珠便相赠。”锦盒打开,两颗鸽卵大的珍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晃得人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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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蚀灵玄途请大家收藏:()蚀灵玄途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夫人的病,比东珠金贵。”林辰推回锦盒,指尖搭上她的腕脉,眉头渐渐蹙起,“脉浮而数,是外感风寒夹着郁气,不是什么心病。”他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个陶罐,“这是去年的紫菀蜜膏,您先含一勺,我去煎药。”

孟书砚正往药架上摆新晒的桔梗,见了这阵仗,笑着往药炉里添了把柴:“岭南来的客人?要不要加味广藿香?解解那边的湿气。”

“正该如此。”林辰取了片鲜藿香,切碎了放进药罐,“再加点紫苏梗,顺顺她这一路憋的气。”

暖房里很快飘起药香。妇人含着蜜膏,看着林辰和孟书砚忙前忙后,忽然轻声问:“先生们守着这山谷,不觉得清苦吗?我在广州时,见那些名医都住在朱门大院里,哪像你们……”

“苦?”孟书砚正用铜杵碾着杏仁,闻言笑了,“您看这窗外的紫菀,沾着露水不也开得好好的?草木都不嫌山风凉,咱们住着,倒比朱门里自在。”

妇人望着窗外——晨曦正漫过药圃,金缘紫菀上的露水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湿痕。谷里静得很,只有药杵捣药的“咚咚”声,和远处溪水的流淌声,像支没谱的曲子,却让人心里发松。

“说起来,”妇人忽然叹了口气,“我这病,其实是为小女愁的。她非要嫁给个行医的秀才,那秀才穷得叮当响,我家老爷气得摔了茶碗,我这心口的喘疾,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林辰正往药罐里加冰糖,闻言回头:“行医的秀才不好吗?能治病,心就善,心善的人,日子再穷也能过甜。”他指了指暖房墙上挂的《百草图谱》,“您看这紫菀,在野地里能活,在园子里也能长,不挑地方,就看有没有人肯用心侍弄。”

药煎好了,林辰用青瓷碗盛着,递过去时特意多加了片蜜渍柠檬:“酸甘化阴,喝着不苦。”

妇人接过碗,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喝到第三口时,她忽然放下碗,从袖中取出张纸:“先生说的是。这是小女托人捎来的信,说那秀才在乡下给人瞧病,百姓们都敬他,我……我先前是想岔了。”

纸上是娟秀的字迹,写着“爹爹娘亲勿念,此地百姓淳朴,夫君为人诊病,我便在旁研药,虽无锦缎穿,却睡得安稳”。

孟书砚凑过去看了,笑着拍林辰的肩:“听见没?跟咱们这百草谷一个样。”

妇人望着信,忽然落下泪来,不是伤心,是松快的泪。她把东珠锦盒塞进小石头手里:“这珠子,给孩子当玩意儿吧。我呀,得赶紧回广州,跟老爷说,让他别再难为那孩子了。”

送走妇人时,日头已经升高,露水被晒成了水汽。小石头举着东珠在阳光下晃,林辰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把珠子收起来,等下次有远方的客人来,就说百草谷的药,不用珠玉换,换个故事就行。”

孟书砚正在翻晒新收的陈皮,闻言接话:“就像刚才那位夫人,换个解开心结的故事,比什么都值。”

暖房的门敞着,药香混着桂花香漫出去,缠上谷口的老槐树。林辰望着远处的山路,那里还留着马车碾过的辙印,像条看不见的线,一头连着岭南的朱门,一头系着这谷里的药圃。

他忽然明白,娘当年走南闯北留下的医案,不只是药方,更是告诉后来人:医者的药箱里,装的不只是草药,还有能解人心结的方子。这方子,在朱门里找不到,得在沾着露水的药圃里,在听故事的耳朵里,在愿意把东珠给孩子当玩意儿的宽厚里。

“该翻晒雪莲了。”林辰转身往药架走,脚步踩在干燥的药渣上,沙沙作响。孟书砚跟在后面,手里抱着刚收的山楂,红得像串小灯笼。

远处,小石头正举着东珠,给新来的药童讲岭南妇人的故事,阳光落在孩子们的笑脸上,比东珠还亮。

百草谷的秋天,就这么在药香和故事里,慢慢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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