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家兄程咬金 第255章 夜袭惊变

残阳如血，染红了洛阳城外的旷野。距离洛阳城三十里处，尘土飞扬中，五万太原大军正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中军大帐刚刚立起，青色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李”字大旗格外醒目。

帐外，李元霸扛着擂鼓瓮金锤，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后跟着尉迟恭和梁师泰，三人身上还带着几分风尘。刚到帐门口，李元霸便扯开嗓子喊道：“二哥！俺们回来了！洛阳城的布置都探清楚了！”

李世民正与李靖查看舆图，闻言抬头笑道：“三位辛苦，快进帐细说。”

三人步入帐内，梁师泰率先拱手禀报：“二公子，李靖将军，洛阳城四门皆已加固，城墙之上布满了滚石擂木，城外挖了三道宽三丈、深五丈的壕沟，沟内布满尖刺，壕沟外侧还设置了密密麻麻的鹿角拒马，防御布置得极为严密。”

尉迟恭补充道：“末将观察到，东门和西门的守军最为精锐，东门似乎有重兵驻守，想来是防备瓦岗寨大军；西门则由王世充麾下大将亲自坐镇，专门应对我军。”

李元霸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俺看那城墙高，高，高得很，硬冲肯定不，不行。不过俺们探，探路的时候，没，没发现太，太，太多伏兵，王，王世充应，应，应该是打算死守城，城池。”

李世民闻言，与李靖对视一眼，缓缓点头：“正如我所料，王世充自知两面受敌，不敢轻易出城野战，只能龟缩城内死守。”他看向李靖，“先生以为，我军此刻当如何行事？”

李靖抚须沉吟道：“二公子，瓦岗寨大军按行程推算，明日清晨便能抵达。我军如今孤军深入，不宜贸然攻城。不如先加固营寨，做好防御，静静等待程统领大军汇合。待两军联手，再商议破城之策，方为稳妥。”

“先生所言极是。”李世民颔首道，“传我将令，全军加紧安营扎寨，营寨外围挖掘壕沟，布置鹿角，多派斥候巡逻，严防王世充夜袭。生火造饭之后，将士们轮流休整，养精蓄锐，等待明日与瓦岗寨汇合。”

“遵命！”帐外亲卫应声而去，整个太原军大营立刻忙碌起来，挖掘声、砍伐声、士兵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夜色渐浓时，一座座营帐已然成型，灯火点点，如繁星坠地。

洛阳王宫议事殿内，灯火通明。王世充得知李世民大军已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的消息，脸色愈发阴沉，殿内众人皆是神色凝重。

“大王，”杨公卿上前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李世民大军刚到，立足未稳，营寨尚未完全加固。瓦岗寨程啸天的兵马按路程算，今日定然无法抵达，咱们不如趁今夜月色暗淡，派一支精锐骑兵夜袭其营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郭善才附和道：“杨将军所言有理！李世民远道而来，将士们必定疲惫，今夜偷袭，定能让他们损失惨重。即便不能重创敌军，也能挫其锐气，为明日大战奠定优势。”

王世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转头看向陆风：“道长，你觉得此计可行？”

陆风拂尘轻挥，沉吟道：“李世民麾下有李靖辅佐，此人足智多谋，定然会防备我军夜袭。不过，富贵险中求，今夜确实是难得的机会。若能成功偷袭，打乱其部署，明日面对两军夹击时，我军压力便能大减。”他看向黄霸天，“徒儿，你愿前往吗？”

黄霸天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握紧手中的狼牙棒，沉声道：“弟子愿往！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李世民麾下的实力，尤其是那个传闻中天生神力的李元霸！”

王世充见状，当即拍板：“好！就依诸位所言！黄霸天，你率领两万精锐骑兵，由杨公卿、跋野纲、郭善才三位将军辅佐，今夜三更时分，悄悄出城，夜袭李世民营寨！记住，此战旨在骚扰，不求重创敌军，只要能让他们损兵折将，乱其阵脚，便后撤返回，不可恋战！”

“在下领命！”黄霸天、杨公卿等人齐声领命，转身离去，即刻调集兵马，准备夜袭。

夜色渐深，旷野之上万籁俱寂，只有李家军大营的灯火还在闪烁。黄霸天率领两万骑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地从洛阳西门出城，朝着李家军大营疾驰而去。夜色如墨，掩盖了骑兵的行踪，只有马蹄踏在地面上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李家军大营内，李世民与李靖仍在帐中议事，帐外巡逻的士兵格外警惕。李靖眉头微蹙，突然道：“二公子，王世充生性多疑，又急于求成，我料他今夜必定会来偷袭，咱们需做好万全准备。”

李世民点头道：“先生所言正是，我已令将士们在营寨外围设置了绊马索和陷阱，又派了暗哨潜伏在四周，只要敌军来袭，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话音刚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敌袭！敌袭！”的呼喊声瞬间划破夜空。

“来了！”李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二公子，下令吧！”

李世民当机立断：“传我将令！全军戒备，按预定方案迎敌！令——李元霸、梁师泰，二人率五千骑兵，从左路出击；尉迟恭率五千骑兵，从右路包抄；其余将士坚守营寨，不得擅自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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