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之后,鹞子把天庆和芸姬还有月儿三人单独关押在村委会,除了让林芝每日负责给他们送饭之外,不允许他们和村民们有任何接触,又限制汪保长不能出自家大门,并威胁汪保长若再胆敢给镇府写书信就株连他全家,一时间惶恐不安的氛围再次弥漫在村子里,那群人连镇长大人的千金小姐都敢如此对待,何况他们这些普通百姓,鹞子他们把天庆押送到村委会时,汪保长看了天庆一眼,天庆朝他摇了遥头,汪保长知道天庆是在告诉他书信的事可能被已经被他们拦截了,否则鹞子也不会赶来,顿然露出一丝绝望的神情。
村委会的房间很宽敞,但设施简陋,而且空气还有些潮湿,从小到大,芸姬哪受过这种苦,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天庆用衣袖把凳子擦拭了一遍,让芸姬入座,还一脸歉疚的说道:“真没想到你会来,是我连累了你,长这么大,还没住过这么寒酸的地方吧?”
芸姬索性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并说道:“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是我自己要来的。”
等适应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芸姬就吩咐月儿把房间都打扫一遍,接着对天庆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计划?”
天庆在芸姬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刚才我们在山顶上看到的那栋建筑有印象吗?”
芸姬托着腮,望着天庆,在记忆库里搜寻着关于那栋建筑的讯息,突然坐起身子,半张着嘴,天庆点了点头,从天庆的表情中,芸姬应证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便用一副惊诧的口吻说道:“你是怀疑林司法他们又被关回了原地?”
天庆说道:“极有可能,往往越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林司法和那些村民在附近关押了数年都没有被发现的原因。”
芸姬觉得天庆的话有几分道理,说道:“那怎么办,我们被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天庆说道:“写书信已无可能了,只有把林司法他们解救出去,让他们去报官。”
芸姬有些泄气的说道:“可惜我们自己都被关在了这里,如何救得了林司法他们,我们这叫痴人说梦。”
天庆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月儿把房间都清扫了一遍,又开始生火煮茶,潮湿而又简陋的房间这才有了一些生气。
在光线幽暗的地牢里关了好些天,林司法再次从昏迷中醒来,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加上年事已高,让他体能越发的虚弱,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另外三个村民也因惊吓过度,又因好不容易逃离出去和家人团聚,又再次打回了原形感到绝望的混杂思绪而萎缩不振。
林司法抬眼看了看四周,即使光线昏暗,但这熟悉的感觉还是让他一下反应过来,他们又被关回了军事基地的地牢里,看到林司法醒了,三个村民也陆续坐起身子,强打起精神,把最后的一线生机寄托在林司法身上,在他们眼里,虽然林司法已是半个废人,但他曾经毕竟是官员,无论是见识,还是处理事务的能力都在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之上,林司法苦笑了一声,说道:“出去遛了个圈,又回到了原处,看来命中注定我们离不开此地。”
其中一个面黄肌瘦的村民说道:“林司法,你赶紧想想办法,否则我们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林司法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人会想到我们又被关了回来,就算想来搭救,也是有心无力啰。”
刚才那个村民的语气显然比先前生硬了许多,又说道:“难道我们就睁着眼在这里等死吗?”
林司法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此也罢了,只要魏公子能阻止袁槌那伙人的阴谋,死我们几个,又有何惜。”
村民愕然的站起身,恨恨的瞪了林司法一眼,朝他吐了口唾沫,说道:“都是因为你非要带我们来报官才又害得我们身陷囹圄,你这般年纪,死了是不可惜,可我们几个毕竟还年轻,上有老,下有小,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能跟你比吗?”
听面黄肌瘦的村民如此一说,另外两个村民也都开始抱怨起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脱在林司法的身上,说林司法如果不是非要去报官,他们也不会再次被抓回来。
牢房里的吵闹声传到了狱卒那里,一个穿着黑衣的狱卒站在牢房门口,凶神恶煞的说道:“留着你们的性命已经是最大的恩泽,再胆敢吵闹就吸干你们的血。”
村民们瘫软在地上,安静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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