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核心的光芒散去时,林越站在陨星秘境的核心石室中,周身缭绕着淡淡的星辉。他抬手握住悬浮在面前的星玄剑,剑身在指尖轻颤,仿佛与他的灵力产生了共鸣。丹田处暖意融融,新生的灵力如细流般缓缓循环,虽然微弱,却带着星辰特有的纯净与韧性——这是星辰核心重塑灵基的馈赠,也是他翻盘的底气。
“此地灵力比外界浓郁百倍,正好闭关。”林越环顾四周,石室 walls 布满星纹,中央的石台上残留着星辰核心的余温,空气中浮动的星屑不断汇入他的经脉。他当机立断,在石台上盘膝坐下,将星玄剑横放在膝头,开始运转玄阳真人传授的《九转聚灵诀》。
起初,新生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时,途经旧伤处仍会传来刺痛。那些被敖轩打断过的筋骨、被黑巫术侵蚀过的脉络,此刻像生锈的管道,阻碍着灵力的通行。林越咬紧牙关,引导着星辉灵力一点点冲刷淤塞之处,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额头上很快布满冷汗,浸湿了鬓角。
星玄剑似乎感知到他的痛苦,剑身上的星纹亮起微光,一缕精纯的星辰之力顺着他的指尖汇入体内,像一把温柔的凿子,辅助灵力拓宽经脉。林越心中一动,索性将掌心贴在剑身上,任由剑中蕴藏的星辰之力与自身灵力交融——这柄由星辰核心所化的剑,竟成了他修炼的“药引”。
不知过了多少日夜,石室中没有日月交替,唯有星纹的明暗变化标记着时间流逝。林越的灵力在《九转聚灵诀》的催化下日渐浑厚,原本细流般的灵力已化作小河,在经脉中奔涌时,旧伤处的刺痛渐渐转为酥麻,最后彻底消散,仿佛那些伤痛从未存在过。
他开始尝试将星辰灵力注入星玄剑。第一次尝试时,剑身上只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离体的剑气刚飞出三尺就溃散了。林越没有气馁,回想起在清玄宗藏书阁看过的《星辰剑道》残篇,试着将灵力与星空中的北斗星位对应,以剑指模拟斗柄运转的轨迹。
“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他低声念诵着星诀,手腕轻转,星玄剑在石室中划出一道弧形光轨,剑气突然暴涨,竟在对面的石壁上留下一道寸深的剑痕。林越眼中闪过惊喜——这是他重塑灵基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破境”。
此后,他每日除了运转功法,便是钻研星辰剑道。有时对着星纹石壁推演剑招,指尖在虚空勾勒出繁复的星图;有时手持星玄剑起舞,剑影与石室顶部的星轨交相辉映,带起的星辉在空气中凝成流动的光带。一次练剑时,他不慎被反弹的剑气划伤手臂,鲜血滴落在星玄剑上,剑身上的星纹突然剧烈闪烁,一股更磅礴的星辰之力涌入他体内——原来这柄剑认主,需以精血为引。
闭关的日子单调却充实。林越渐渐掌握了星辰灵力的特性:它不像寻常灵力那般刚猛,却带着一种“润物细无声”的穿透力,既能滋养经脉,又能在剑招中暗藏“蚀骨”之力。他开始尝试将星辰之力与过往所学的《流云步》结合,脚步踏在星纹上时,身形竟能借星辉隐匿,在石室中留下一连串残影。
第七个月的某夜(按星纹流转推算),林越正在运转最后一转聚灵诀,丹田突然传来剧烈的胀痛——灵力已填满经脉,到了突破的临界点。他立刻引动星玄剑中的星辰之力,双掌合十,将灵力压缩、提纯,再压缩……剧痛中,仿佛听到“咔嚓”一声轻响,丹田猛地扩张了数倍,新生的灵力如海啸般奔涌而出,在体表凝成一层璀璨的星辉护罩。
“筑基成了。”林越睁开眼,眸中星辰流转,抬手挥剑,星玄剑带起一道银色弧光,剑气穿透石室石壁,在外面的空地上炸出半丈宽的坑洞。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的灵力虽不及巅峰时,却比从前更加凝练,且带着对星辰的感知力——方圆百丈内,哪怕一片落叶落地,都能通过星屑的震动捕捉到。
出关前,林越对着石壁静坐了三日。他将过往的屈辱、仇恨、执念一一梳理,最后都化作眼底的平静。敖轩也好,万法宗也罢,过往的恩怨终究要了结,但他不再是为了复仇而活,而是为了守护——守护苏清月递来的那包伤药,守护玄阳真人临终前的嘱托,守护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
离开石室那天,林越换上在秘境中找到的素色道袍,星玄剑斜挎在背后,星辉随着他的脚步在衣袂间流转。他抬头望向秘境入口的方向,那里的空间波动比来时更加紊乱,显然有不少修士还在为争夺机缘厮杀。
“该出去了。”林越轻声道,脚下踏起流云步,身形化作一道淡影,沿着来时的路向外掠去。星玄剑偶尔轻鸣,像是在应和他的心声,也像是在期待着外界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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