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这才确信刚才确实是看错了。
路演家的门是那扇熟悉的防盗门,没有什么棺材木,也没有任何奇怪的白色奠字。
路演开了门,打开玄关的灯,招呼我进门。
我这才走进去。
站在灯光里,看到屋里熟悉的一切,我才安下心来。
大概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凶杀案中,所以才神经过敏吧。
“对了,菜呢?”
我想起好久没见到菜,于是问道。
“那只猫挺讨厌的,我给它关阳台了。”
路演说道:“你喝酒么?”
说着,他将一罐啤酒递给我。
我刚要去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猫叫声传来。
回头一瞧,却见一张黑漆漆的猫脸贴在窗玻璃上。
我顿时有些不忍,开了阳台的门将菜放进来,正要抱起它的时候,却见它突然对着我身后拱起身子,毛发直竖。
我回过头,见路演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看了看菜,冷哼一声,将啤酒罐递给我:“喝点儿吧,天挺热。”
我正要去接,却见菜突然原地蹦了起来,一爪子抓在路演的手背上。
路演躲闪不及,于是犀利的猫爪便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几道很深的抓痕,血立即渗了出来。
“这么突然?”
路演看着我,脸色似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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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大爷的,敢抓我,看我不打死你!”
路演骂道,顺手抄过一把扫帚来就要招呼到菜身上。
我一见这情况,立即拦住道:“先别动手,你这被抓伤了,赶紧去医院打针才是要紧!”
我翻身坐起来,见菜一直喵呜叫。
叫了一阵子之后,便跳下床去,从那门缝里挤出去了。
我擦了擦身上的冷水,说道:“没事,睡吧。”
我冲到浴缸跟前仔细检查一番,毫无鲜血的痕迹。
其实我是怕他一气之下给菜打死了,我没法跟公孙白交代。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人是你好么。”
路演说道:“我听到厕所里一阵巨响,立即赶过来看看,原来你不知怎么摔晕了,还把我的洗脚盆儿给撞翻了。”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哆嗦,再去看路演,却见他脸沉如铁,眼眸中凶光四射,手中的手术刀上沾满了鲜血。
菜见路演要打它,立即机智地钻到阳台去藏了起来。
我劝路演去医院打破伤风针,但路演却说不碍事,自己进卧室关了门包扎伤口去了。
没多会儿,路演打开卧室门走了出来。
我见他没什么异样,只是手上多了几圈绷带而已。
我见菜出了门,自己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