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公园相亲角,红绳上挂满了打印着个人信息的纸片,像一面面小小的旗帜在微风中晃动。人群摩肩接踵,家长们拿着自家孩子的资料相互比对,偶尔有几个年轻人不自在地站在一旁,成了目光的焦点。就在这片喧闹里,靠近花坛的长椅旁,四个身影围坐在一起,声音不大却足够引人侧目——他们正聊得热火朝天,话题绕不开“五花八门”的人和那些出其不意的旁门左道。
说话的是个穿夹克的中年男人,叫老周,据说年轻时跑过销售,见多识广。他往椅背上一靠,手指在膝盖上敲着节奏,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你们还记得《千谎百计》里那个测谎专家不?他说人摸鼻子的时候多半在撒谎。我前阵子帮我侄女相亲,遇着个男的,自称是上市公司总监,结果聊到年薪的时候,手在鼻子上蹭了三次——后来一打听,就是个部门经理,还欠着信用卡呢。”(他边说边抬起手,食指在鼻尖上虚点了三下,眼神里满是“我早就看穿了”的得意)
旁边穿碎花裙的女人叫李姐,是社区的网格员,见的家长里短比谁都多。她“嗤”地笑了一声,往地上丢了个瓜子壳,身体微微前倾:“这算啥?我遇着个更绝的。有个大妈替儿子相亲,说儿子是‘自主创业’,在CBD有办公室。结果姑娘家托人一问,所谓的‘办公室’就是个共享工位,月租八百块,旁边还挨着个卖煎饼的。”(她伸出手比划着,拇指和食指捏成个小圈,仿佛在丈量那“办公室”的大小,嘴角撇出一丝嘲讽)
戴眼镜的年轻人小王推了推眼镜,扶着膝盖直起身,语气里带着点书生气的较真:“我前阵子看纪录片,说有人为了显得家境殷实,租豪车去相亲,还故意把车钥匙露在裤腰带上。有次我在咖啡馆见朋友,就真撞见这么一位——车钥匙是挺晃眼,可他点咖啡的时候,盯着价目表看了快半分钟,最后点了杯最便宜的美式,还问能不能续水。”(他模仿着那人盯着价目表的样子,脖子往前伸,眼睛瞪得溜圆,逗得旁边几人笑出了声)
穿运动服的赵哥刚晨跑完,手里还捏着瓶矿泉水,咕咚喝了一口,用手背抹了把嘴:“你们这都算文雅的。我见过玩‘时间差’的——男的跟女方说自己在市中心有套房,刚付了首付。女方觉得还行,结果谈了仨月,才发现那房子是他爸妈二十年前买的老破小,早就抵押出去了,他所谓的‘首付’,其实是刚还完当月的贷款。”(他说着把矿泉水瓶往桌上一墩,瓶底磕出“咚”的一声,眉头拧成个疙瘩,满脸的不忿)
老周咂了咂嘴,从兜里摸出烟盒,又想起公园不让抽烟,只好塞回去,搓了搓手:“这算钻空子的。我还遇着个玩‘概念’的——女的介绍自己是‘自由职业者’,专做‘文化传播’。听着挺高端吧?后来才知道,就是在朋友圈倒卖盗版书,偶尔帮人P个图,连个正经工作室都没有。”(他摊开手,掌心向上翻了翻,像是在说“你看这事多荒唐”,眼神里带着点无奈)
李姐往嘴里扔了颗瓜子,腮帮子动了动,含糊不清地接话:“说起朋友圈,我可算开了眼。有个姑娘的朋友圈,三天两头发五星级酒店下午茶、出国旅游的照片,配文不是‘又一个项目收尾’就是‘忙里偷闲’。结果她妈跟我聊天说漏嘴,那酒店是她表哥结婚时蹭的,旅游照片是盗的闺蜜的——她本人啊,就在家附近的超市当收银员,一个月三千五。”(她用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的方向,摇着头笑,眼里却带着点“看破不说破”的了然)
小王扶了扶眼镜,身体往长椅里缩了缩,像是想起了什么尴尬事:“我有个同事,相亲时遇着个男的,说自己是‘环保主义者’,提倡极简生活,所以不用智能手机,平时就用个老人机。我同事还觉得这人挺有情怀,结果约会三次,发现他不是不用智能手机,是手机被前妻收走了——他欠了一屁股赌债,连身份证都在债主那儿押着呢。”(他说着低下头,手指在膝盖上画着圈,语气里带着点替同事不值的惋惜)
赵哥把矿泉水瓶捏得“嘎吱”响,突然拔高了点声音:“这都不如我去年见的那出‘双簧’。有个男的带着‘表妹’来相亲,那‘表妹’一口一个‘我哥可优秀了’,说他刚给家里换了大彩电,还准备买辆车。结果女方的朋友刚好在商场上班,说那‘表妹’其实是男的雇来的,五十块钱一小时,台词都是提前背好的——那大彩电,是他从旧货市场淘的二手货,三百块钱。”(他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比划着“五十块”的手势,胳膊甩得老远,脸上满是“这操作我服了”的表情)
老周拍了下大腿,引得旁边路过的大妈看了一眼,他连忙压低声音:“你们见过拿‘未来’当筹码的吗?我邻居家的闺女,相了个男的,说自己正在跟‘大项目’,等项目成了,马上就能在新区买别墅。还拿出一堆文件,上面写着什么‘战略合作协议’,盖着好几个红章。结果那闺女她爸是老会计,一眼就看出章是假的——那协议上的公司,半年前就注销了。”(他凑近几人,声音压得像说悄悄话,眼睛却瞪得溜圆,手指还在半空比划着“红章”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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