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宝莉：一瞥未来 第11章 展望

“我以前见过这个……”

暮光气喘吁吁地沿着通往坎特洛特大门的道路疾驰。世界笼罩在黑暗中，一个病态扭曲、仿若她自己声音的变体如影随形。她勉强辨认出路边散落着的模糊块状物，瞥了一眼后发现是散落的小马“尸体”，每一张面孔都在她脑海中闪现。当她将关于她的记忆从她们脑海中撕扯出来时，她们痛苦和恐惧的尖叫声在她耳边回响，引发了一声惊恐的呜咽。

“帮帮我！”她跑到大门前时哭喊道，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大门。撞击带来的剧痛在她肩头炸开，她痛哼一声向后跌倒在地。她慌乱地爬起来，开始歇斯底里地捶打大门。“塞拉斯蒂娅！露娜！韵律，随便谁！谁都行！求求你，放我进去！救救我！”

“哦，你忘得可真快啊……”她身后传来她声音险恶的咯咯笑声，让她脊背发凉。“我想知道，这个小场景会开始重演吗？”

“妈妈！爸爸！谁开开门啊！求求你们了！”暮光继续哭喊，试图无视她那个分身声音中的满满恶意，却做不到。

“不会有马来的，暮光，”那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暮光僵住了，当感觉到它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时，她的心冻成了冰。“不会到这里来的。你已是孤身一人。”

愤怒在暮光内心如同一个熊熊燃起篝火，她咆哮起来。她转身用蹄子击地，独角在一阵魔力爆发中闪耀起来。“闭嘴！”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令她惊讶的是，眼前的景象不同了。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世界完全变了样。她不再站在紧闭的坎特洛特大门前。相反，她在容纳和谐之树的山洞里。她能看到那古老的大树矗立在洞穴的另一边，散发着柔和的神圣光芒。

暮光花了几秒钟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她知道自己刚才还在坎特洛特外面。她是被传送了吗？但她没有感觉到熟悉的传送感。也许是传送门？

无论如何，她现在在这里了。空气好似静止了；连外面的风声也听不见。唯一发出声音的是她颤抖的呼吸和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猛烈撞击声。她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开始慢慢接近那棵树，她的蹄子每一步刮擦石质地板的声音都让她脊背发凉。

当她靠近时，她面前的空气闪烁起来。缓慢但浩大地一面镜墙在她面前显现，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的倒影从中回望着她，看起来筋疲力尽。倒影的鬃毛蓬乱不堪，眼睛下垂布满血丝，皮毛也明显变暗了。

“这……是什么？”她轻声问道，同时伸出一只蹄子探向镜子。她的心跳在胸腔里加速，感觉肋骨正在压迫她的肺。她内心某个原始的部分开始哭喊尖叫，要求她转身离开这面镜子，但她就是无法阻止自己。

她的蹄子接触到了镜面。触感冰冷如冰。

接着，她的倒影对她咧嘴一笑。

倒影突然爆发出青色的火焰，当火焰散去时，午夜闪闪（Midnight Sparkle）那幽灵般、令人不安的幻影站在她面前，眼睛因施虐的快感而眯起。

“拥抱我！”倒影呼唤道，穿过镜子，向暮光伸出手。

暮光踉跄后退，一声惊恐的尖叫撕裂了她的嘴唇。“不，不！走开！你不是真的！我已经摆脱你了！”

午夜向她扑来，速度快到她无法反应。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被蹄子和刀刃般的羽毛紧紧扼住，动弹不得。世界浸染在黑暗和幽灵魔法的薄雾中。她挣扎扭动，但无济于事。她被牢牢抓住。

“你永远无法摆脱我……”午夜几乎像母亲对孩子那样在她耳边低语。“永远。现在，拥抱我。”

“走开……”暮光呜咽着，挣扎开始减弱。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体内抽走力量。“离我远点……求你了……”

午夜轻声咯咯笑着，但并没有屈尊回应暮光可怜的哀求。拥抱越来越紧。暮光紧闭双眼，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幽灵魔法的触须开始探查她的脑袋，仿佛要钻进去。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又猛地挣扎扭动了几下，但毫无用处。

然而，仿佛毫无缘由地，黑暗消散了。一股清凉、提神的空气冲刷过她，暮光猛地睁大了眼睛。午夜的幻影消逝了，其余的场景也迅速随之消失。一切都失去了形状和形态，溶解成微弱的烟雾，很快就消散了，显露出空旷的夜空。百万星辰在她上方闪耀，每一颗都是漆黑天幕上璀璨的明灯。一片云海在她面前铺展开，她感到自己如同枕在枕头上般安卧其中。

她困惑地眨了几下眼。“什……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环顾四周。

过了一会儿，她的目光在云层表面发现了一阵扰动，蹄子缓慢而轻柔地踏过硬质地面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暮光跳起来摆出防御姿势，翅膀展开。无论这次来的是什么，她都不会像对午夜那样让它轻易偷袭得手。

然而，令她震惊的是，烟雾中并没有出现任何威胁。相反，踏着仿佛无形的阶梯走上来的，是露娜公主（Princess Luna）本人，身后是升入夜空的满月，宏伟而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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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马宝莉：一瞥未来请大家收藏：()小马宝莉：一瞥未来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暮光的翅膀垂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什……露娜公主？”她屏息道，被这一幕震惊了。

露娜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正是在下，暮光闪闪（Twilight Sparkle）。”

暮光眨了眨眼，后退了几步。她把翅膀收拢在身侧，语气变得防备而疏离。“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道。然后她又环顾四周，含糊地比划了一下。“还有这里是哪儿？！”

露娜发出一声介于叹息和轻笑之间的声音，然后转身面对远方的月亮。“我忘了多久没这样和你说话了……这是一个梦，暮光闪闪。你的梦。而我在这里，是因为你需要我在这里。”

暮光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一……一个梦？”

现在说得通了。世界在她周围如此迅速地改变，镜子凭空出现，午夜不可能地现身，然后是云海。在现实世界中，这些都不可能发生。她还能在哪里呢？

“确实如此。你刚才做了一个相当令人不安的噩梦，”露娜解释道，向前踱了几步。“所以，我在这里，驱散它，并为你提供如何在未来避免它的指导。”

随着暮光意识到这一点，一股冰冷的恼怒也随之升起。她直接转向露娜，最初的震惊被苦涩的怒容取代。“我不相信你。”

露娜眨了眨眼。“我……？”

暮光踱步上前。“我像这样做噩梦已经好几周了，露娜，你之前一次都没出现过！你总是让我自生自灭！现在却突然决定出现帮我？！你有什么目的？”

露娜被暮光的爆发吓得畏缩了一下，耳朵耷拉下来，暮光的心情立刻因此而迅速消逝。她迅速抬起一只蹄子捂住嘴，耳朵也垂了下来。“我……我很抱歉，我……那不是——”

“不，暮光。你不必道歉，”露娜轻声安慰她。她移开目光，疲惫地叹了口气，慢慢坐到后腿上。“你的敌意是可以理解的。你说得对。我一直忽视了你的梦境。但请理解，这并非出于想看你受苦的愿望，也并非出于懒惰。”

暮光把蹄子从嘴边放下。“那到底是为什么？”她缓缓问道，小心不让自己再次发作。“你为什么忽视我？几天前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露娜，但你不在这是因为什么了？”

露娜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面对暮光。“……我……恐怕我并未意识到你状况的严重性。今夜我与云宝黛茜（Rainbow Dash）和小蝶（Fluttershy）在她们的梦中交谈时，我才得知。小蝶表达了对你和你心理健康的超乎寻常的担忧和关心。她向我说明了她和其他人在那座古堡里发现你瘫倒在一根柱子旁，在吓跑斯派拉苛（Spiracle）后喘不过气来的那一刻。云宝向我讲述了关于你脾气变差以及看似无缘无故突然爆发的暴怒与回忆……”

露娜站起来，翅膀在身侧抖动。“她们都恳请我来找你，向你提供帮助，所以我就在这里了。我很抱歉忽视了你这么久，暮光闪闪，我打算通过弥补这种忽视来赢得你的原谅。”

暮光盯着露娜看了几秒钟，嘴巴微张。小蝶和云宝都请求露娜来帮助她？当然，这说得通，因为小蝶是更坚定主张她需要某种帮助的声音之一。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别处。“我……我不确定我想要你的帮助，露娜……我也不确定你是否真的想帮我。回顾我们的历史，所有那些敌意……”

“我对你不公平，”露娜懊悔地承认。“我太想保护我的侄女了，以至于伤害了你。我是个伪君子，我是个傻瓜，我对发生在坎特洛特的事件中我的那部分负全部责任……但如果你不想要我的帮助，那我不能强迫你接受。”

暮光再次转向露娜，耳朵稍微竖起来一点。“但是……我怎么确定那些旧习惯已经死了？”

露娜的嘴角弯起一个微小而温柔的微笑。“……因为如果我再次伤害你，我姐姐和我侄女都不会让我好过。但更重要的是……”她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了更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与你的黑暗面斗争是什么滋味，所以我完全理解你所承受的心理折磨。那是一种我不愿任何小马遭受的痛苦……所以如果我得到一个机会能减轻那种痛苦，那么我将竭尽全力去做。痛苦已经够多了。”

暮光凝视了露娜好一会儿，非常仔细地考虑着她和她的话。听起来天角兽不像在说谎。然而与此同时，她把埋葬旧怨、无障碍地继续前进说得太过于简单了。她内心有一部分想要拒绝这个提议，哪怕只是出于怨恨。

但在这个念头进一步发展之前，她的思绪飘向了云宝和小蝶：她最老的两位朋友，其中一位现在还是她的女朋友。她们看着她自我崩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露娜是诚实的，是她们请求露娜放下分歧来帮助她。如果她拒绝露娜，那不就意味着她拒绝了她们吗？

此外，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真正向谁寻求帮助？站在她面前的是已知第一个经历过堕落的天角兽，而且据所有说法，她保持那种状态的时间比其他任何天角兽都长得多。塞拉斯蒂娅在水晶帝国为了击败邪茧（Chrysalis）孤注一掷时只堕落了片刻，而暮光自己只那样度过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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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马宝莉：一瞥未来请大家收藏：()小马宝莉：一瞥未来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鉴于梦境的特性，露娜也处于一个能提供不可思议帮助的独特位置。如果云宝的表现可以作为参考的话，露娜在与云宝的梦境治疗中创造了奇迹。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暮光叹了口气，迎上露娜的目光。“……好吧。行吧……你怎么帮我？”

露娜明显放松下来，仿佛卸下了肩上的重担。她给了暮光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再次转身望向云海。“首先，我必须知道你状况的严重程度。根据你挚爱之人的证词，我推测午夜（Midnight）说话很频繁？”

暮光做了个苦脸。“呃，是的，你可以这么说。在我们把斯派拉苛带回城堡之前，她真的很烦。从那以后她有点安静了，只是偶尔插句话。”

“正如预料的那样，”露娜若有所思地说。“如你所知，成为堕入黑暗需要其情感压力超过小马的承受能力。既然你已接纳了自身的那个部分，它就有了声音。因此，随着你的压力和情感动荡加剧，午夜也会出现得更加频繁，更渴望把你拉回黑暗之中。”

暮光惊讶地眨了眨眼。“哦……所以，这是可预测的？”

“可预测？不......但可以调节，”露娜澄清道，转身直接面对暮光。“所以，在这场斗争的整个过程中，我最主要的建议是尽力避免压力过大。无论在哪里找到你都得平静下来，无论是什么方式。呼吸练习、个人冥想、享受爱好。利用你掌握的一切手段来驱散压力，抚慰你的心灵。你与自己越和平相处，午夜就会变得越安静。”

暮光对此嗯了一声，眉头在思考中皱起。“找到我的平静，嗯……？好吧，如果我不是一直背负着被驱逐出家乡城市以及塞拉斯蒂娅给过的最神秘任务的重担，这会容易得多！”

“不要沉溺于那些事。”

暮光震惊地盯着露娜。“……什么？但把我逐出坎特洛特的是你啊！”

露娜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请理解。你确实对那座城市的居民造成了巨大伤害。尽管你归还了她们的记忆，但她们的心灵仍因那次经历而留有伤痕。她们遭受的噩梦数不胜数且严重，而一个人的梦境被侵扰，其邻居的梦境也会如此。驱散这些恐惧是我的职责，而我担心，在那晚之后这么快就允许你回到城市，只会给那些处仍混乱之种余悸中的小马们带来痛苦和紧张。”

暮光发出一声沮丧的低哼。虽然露娜的论点有点道理，但仍然令人沮丧。“我是说……我理解，但那是我的家，露娜。”

“我知道，我很抱歉，”露娜柔声说。“但如果说有什么安慰的话，那就是城市不会消失。打开箱子的任务也没有时间限制。当你那样做显然只会给带来压力和愤怒时，你绝不能强迫自己去打开它。慢慢来……放松。少担心你的未来，多关注当下。”

暮光眨了眨眼。塞拉斯蒂娅和露娜的旧日记浮现在她脑海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和露娜突然就坐在了两姐妹城堡的密室里。那本日记摆在她面前，翻到了关于“出城风琴”（Organ to the Outside）的那一页。

露娜低头看着书页，似乎不为场景的变化所动。她的表情变得平淡。“啊。我明白你找到了我们的旧日记……”她干巴巴地嘟囔道。“我猜你注意到了，蒂娅（Tia）的旧文字占了大部分页面。”

“是啊，你在里面写得不多，”暮光评论道，把书举到面前。字迹模糊不清，无法辨认。大概是因为她只读过一次，还没完全记住。

“因为我有自己的日记，”露娜带着遥远的微笑解释道。“我珍视自己思想和想法的私密性。尽管我非常爱我的姐姐，但她年轻时可能有点……太爱管闲事了。尤其我是妹妹。她滥用那份权威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暮光轻声嗯着，用蹄子划过书页。“……那时候的塞拉斯蒂娅不怎么担心未来。”

露娜沉默了几秒钟。“……是的，她没有。她是个精力充沛、无忧无虑的小雌驹。在早年间，她无疑是我们两个中更鲁莽的那个。”

暮光对此笑了笑，然后轻轻合上书。“……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应该更专注于现在……”她轻声沉思道。一个念头闪过，她好奇地抬头看向露娜。“出于好奇，你做了什么？我是说，在对付梦魇之月（Nightmare）时，你是如何找到平静的？”

露娜的笑容消失了。她看向别处片刻，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沉思的线。突然间，世界抽动模糊，密室被一片宏伟的森林景象取代。满月高悬头顶，将光芒洒向宁静池塘中心的一座小岛。一棵弯曲的树从岛上拔地而起，树叶是鲜艳的粉红色，树干则是深邃的午夜蓝。树干底部放着一张床，旁边放着一架巨大的竖琴。池塘周围环绕着更多柔美色调的树木，每一棵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蜻蜓和萤火虫在水面上飞舞，空气中回荡着远处猫头鹰和蟋蟀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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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马宝莉：一瞥未来请大家收藏：()小马宝莉：一瞥未来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我来到这里，”露娜轻声说，站起身来。暮光看着她走过了水面。“在你和你的朋友们把我变回来后，我花了大量时间沉睡，同时我的身体在自我修复。在那段时间里，我与梦魇之月的斗争……更加真实。更加有形。为了逃避她那令人窒息的低语，我会来到这里……”

她坐在竖琴旁，将一只蹄子放在琴架上。平静的微笑浮现在她脸上。“……我会弹奏我能想象到的最美妙的旋律。我沉浸在寂静与树荫中；沉浸在我如此热爱的月光与星光中。我让自己沉浸在思绪、歌曲和故事里。我编织了一个和平的世界，它是我的。我的世界……只有我。我和所有我能想象的梦境。”

暮光睁大了眼睛，眨了好几下。她慢慢地，生怕打扰这个圣所的宁静，展开翅膀，轻轻地飞过池塘，到岛上来到了露娜身边。“哇……我完全不知道……”她低语道。她的目光落在竖琴上，耳朵竖了起来。“而且……你自学了弹竖琴？”

露娜笑了起来，随意地拨动了几根琴弦，发出了暮光听过的这种乐器发出的天籁般的音符。“说我自学可能有些夸张。如果你在现实世界给我一把竖琴，无论我弹什么旋律都会……不那么令人印象深刻。但在梦里，一切皆有可能。”

月之公主又拨动了几下琴弦，用美妙乐曲的承诺挑逗着暮光的耳朵，然后转身离开那神圣的乐器，再次面对暮光。“但是你呢，暮光？什么让你快乐？什么带给你平静？”

暮光停顿了一下，但只停顿了片刻，因为那已足够她找到答案。“我的朋友。尤其是云宝黛茜。”

露娜对此嗯了一声。“啊，是的。而且随着你的记忆恢复，你与我侄女的关系至少是畅通无阻了，”她轻声评论道。然后她站起来，向前走，直到直接站在暮光面前。“那么对你来说，暮光闪闪，我建议你只需利用这段时光，这个机会，和她在一起。忘记你对箱子的责任。忘记你对那棵树或我姐姐的任务，至少暂时如此。去追求你和云宝如此热烈的那份爱。我觉得你们已经等得够久了。”

暮光为此脸红了，不太确定该如何回应露娜诗意的说法。她尴尬地对着蹄子咳嗽了一声。“呃！嗯-嗯，我，呃……我不确定，呃……该怎么做。”

露娜的表情变得平淡。“……请再说一遍？”

“嘿，饶了我吧！”暮光抱怨道，脸红得要烧起来。“我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好吗？！我和云宝发现我们相爱是在一场巨大的、天崩地裂的危机当中！而且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所以我们是不是已经直接跳过约会阶段了？！我该怎么衡量我和她进展到哪一步了？我从没做过这个，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你考虑过联系你嫂子吗？”

“我……没有！”暮光尖声道，眼皮抽动。

露娜笑了起来，然后退后一步。“好吧，我无意侵犯她的领域。但请允许我至少提供一条小小的建议……”

露娜随即从地面升起，仿佛重力刚刚停止作用于她，让她飘浮到空中。“你与云宝黛茜的关系是独一无二的……但就像打开箱子的任务没有时间限制一样，弄清楚你们关系中的所有微小细节也同样没有紧迫性。只需做感觉对的和自然的事，你的心会引领方向。”

暮光朝露娜走去，眼睛睁大了。“我……我猜是这样，但是……你要去哪里？”

“唉，恐怕今夜还有更多的梦境需要我去照料，”露娜带着歉意说。“尽管你是优先事项，但你的心智只是字面意义上无数心智海洋中的一员……我不能总是为你在这里。”

露娜的表情此时柔和了许多，她的翅膀慢慢展开。“然而，你不必只依靠我。你确实是个幸运的姑娘，身边有这样一群出色的朋友……”

随着她的话语，云宝黛茜、小蝶、斯派克、瑞瑞（Rarity）、苹果杰克（Applejack）和萍琪派（Pinkie Pie）形象在她的翅膀下渐显成形。

“在我力所不能及时，她们或许能帮你减轻负担。你只需做的，暮光闪闪，就是呼唤她们这么做。”

暮光的嘴唇慢慢弯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对……我会的。谢谢你，露娜。”

露娜点点头。“不客气，暮光。现在，我祝你安眠。当你的梦境再次需要时，我会与你再谈。”

说完，公主消失了，在她身后的满月中渐渐隐去。此刻散发着苍白光芒的天空完全吞没了暮光的视线，抚慰着她的心灵和肌肉。

然后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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