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宝莉：一瞥未来 第19章 医院之中

“还要多久？！” 云宝（Rainbow）恼怒地喊道。她在通往医院深处的门上方来回飞，脸上带着焦虑的皱眉。她的蹄子交叉在胸前，还不停地向那扇门投去的目光，仿佛希望仅凭她的凝视就能打开。

暮光（Twilight）和其他小马一样，坐在候诊区的众多椅子之一上，她无法责怪云宝。每匹小马都处于类似的困境中，她正用尽全力让自己牢牢坐在位置上并保持耐心。医生迟早会来的。他们会告诉他们萍琪（Pinkie）会没事的。大概吧。希望如此。

苹果杰克（Applejack）对云宝的问题叹了口气，把帽子往后推了推说道。“云宝，得了，坐下。你来回飞啥也加快不了。”

云宝在空中停下，愤愤地瞪了苹果杰克一眼。“不，但这能帮助我思考！我没办法就这么干坐着，你知道的！”她吼了回去。

“亲爱的，拜托，小点声，”瑞瑞（Rarity）温和地插话，用严厉的眼神来回看着她们俩。“这里不止我们。”

瑞瑞是对的，这提醒让暮光环顾了一下候诊室。在她把小马镇（Ponyville）称为家的这些年里，这里一点都没变。它色彩明亮，一如既往，主要采用大理石白、淡绿和柔和的蓝色，以舒缓在这个宽敞大厅里等待的小马们的疲劳。其他几匹小马散落在各处，用各种事情打发时间。他们中有些偶尔会好奇地瞥一眼房间里的公主，但除此之外都自顾自的。

暮光回想起她和姑娘们曾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多次不得不在这里等待她们其中一位的消息。最突出的例子是当云宝在友谊快车上翅膀受伤时——那次事件感觉像是很久以前了，但其后果至今仍困扰着她们——以及暮光失忆早期住院检查，以确保她没有留下其他形式的精神损伤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云宝叹了口气，慢慢地飘回来，砰地一声坐在暮光旁边的椅子上。“抱歉……我只是讨厌这样干等着，”她咕哝着，翅膀因烦躁而抖动着。

“萍琪会没事的，”坐在云宝另一边、暮光对面的小蝶（Fluttershy）微笑着安慰她。她伸出蹄子拍了拍云宝的背。“她是受伤了，但不是很严重。她很坚强，会挺过去的。”

“她确实坚强。”

暮光畏缩了一下，然后转向新声音的出处。石灰派（Maud）站在不远处，保持着站姿。在所有的混乱中，她的行动迅速是第一个冲到柜台前送萍琪来并解释情况的，她还贡献了自己的力气把萍琪抬上担架送去治疗。之后，她选择不坐下，站在房间中央附近默默守候，目光从未离开过那扇门。之前所有的情绪都已从她脸上消失，让她看起来和暮光以及其他小马现在非常熟悉的模样差不多……但她们知道。

石灰派和她们一样痛苦，甚至可能更痛苦。

苹果杰克听到石灰派的话后向前倾身，露出淡淡的微笑。“俺猜这里面有个故事，对吧？”她心知肚明地问道。

石灰派眨了眨眼。“可以当成故事讲。萍琪一直是家里最强壮的小马之一。自从她找到可爱标志后，她就很少下矿井或在田里干活了。她主要是帮妈妈给我们其他小马做饭，或者逗逗石青派（Limestone）让她多笑笑，或者花很多时间和玉琪派（Marble）在一起，试图帮她开朗一点。她还给我们办派对，办了很多很多，不仅如此她还很强壮。我记得有一次隧道塌方。我们都以为玉琪派被埋了，因为没能找到她。萍琪在那里，在其他小马发现之前就开始挖掘瓦砾。她搬动的巨石几乎和我一样多。”

小蝶的蹄子飞快地捂住了嘴。“哦，我的天哪。那，呃，玉琪派没事吧？”

石灰派点点头。“没事。隧道塌方时她根本不在矿井附近。她躲在房子里的床底下。”

瑞瑞挑起眉毛。“那是为什么？”

石灰派转向她。“她害怕打雷。那天有一场大雷暴。我们几小时后在那里找到了她，萍琪因为松了口气所以办了个盛大的派对。”

云宝对此轻声窃笑。“呵……是啊，萍琪就是这样的。”

石灰派转向她。“因为事实如此。但重点是萍琪很坚强，我知道她会没事的。”

仿佛接到了信号一般，石灰派一直盯着的那扇门滑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一匹浅棕色的独角兽雄驹（stallion），有着更深棕色的鬃毛和尾巴。暮光认出他是马医生，就是照料过云宝翅膀的那位小马。他低头看了一眼写字板，然后抬头看向这群小马，脸上带着微笑走了过来。

云宝走上前。“那么？她怎么样？！”她问道，无法掩饰声音中的急切。

医生继续微笑着，抬起一只安抚的蹄子。“您可以放心，殿下。萍琪派会没事的，我们预计她会完全康复。幸好你们及时把她送来，否则情况可能会糟得多。”

在场的每一匹小马都松了一口气。暮光长舒一声，蹄子不自觉地抚上胸口，仿佛卸下了重担。石灰派走上前，目光紧盯着医生。“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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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马宝莉：一瞥未来请大家收藏：()小马宝莉：一瞥未来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马医生转向石灰派，换上严肃的表情。“嗯，我们已经设法把断裂的肋骨复位对齐了。不过我们今天剩下的时间会继续观察她，然后才能确定具体的治疗方案。最可能的情况是，她需要几天时间让我的治疗魔法发挥作用，然后她需要在家好好休养大约一周，以确保没有永久性损伤。”

“她醒着吗？”石灰派毫不犹豫地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没有。很抱歉，为了更好地监测她的状况——而且因为我们知道让萍琪派保持不动有多难——她最早也要到明天才会从麻醉中苏醒。”

“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暮光问道，身体前倾，脑子里已经在过滤她所知道的关于治疗魔法的一切知识。遗憾的是，她所知甚少，但花点时间研究一下，她或许能找到些办法。

她想帮忙的愿望在她的朋友们身上也得到了体现，几乎每匹小马都表示赞同并同样向前倾身。医生看着她们流露出的情感，微笑着推了推眼镜。“你们都已经做了很多了。把她从废墟中挖出来，并以你们能做到的速度把她送来，这绝非易事。你们做得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番话平息了房间里的热情，但程度不大。它被一种克制的满足感所取代。暮光看向她的朋友们，她能看出她们也都明白这一点。医生是对的。她们已经尽力了。现在不是她们能掌控的了。但根据医生的说法，萍琪会完全康复。我们还有什么可做或可担心的呢？

“那她是怎么受伤的呢？”午夜（Midnight）突然从她脑海深处问道。

暮光抽搐了一下。自从她们来到这里，尽管暮光脑海中的思绪一直在翻腾，午夜一直都很安静。她皱起眉头，在朋友们继续与医生交谈时转过身去隐藏自己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动动脑子想想，既然你应该是聪明的那一个，”午夜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拖长腔调反驳道。

“如果你知道什么，现在就说！”暮光内心呵斥道，嘴唇向后咧开，露出烦躁的皱眉。“我可没耐心浪费时间跟你拐弯抹角！”

午夜对此感到有趣地咯咯笑起来，一股寒意和一连串愤怒的火花窜过暮光的血管。“哦，但如果我不想说呢？”她嘲弄地揶揄道。

暮光勉强忍住低吼的冲动。“如果你对我隐瞒什么……我会——”

“你会怎样？”午夜自信地挑衅道。“对我大吼？闹出动静？让你所有的朋友都以为你疯了？她们现在跟你相处已经如履薄冰了。”

暮光的牙齿在嘴唇后面紧咬着，一股怒火在她后脑勺聚集。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秒钟后，她设法找回了一些平静，再次睁开了眼睛。“听着，你到底告不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午夜叹了口气。“哦，又来了。你为什么总是自动认为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又不能离开你的脑子，你知道的。我只是在把你没连起来的点连起来。”

“哪些点？！”

暮光几乎能感觉到午夜脸上那副沾沾自喜的讥笑。“哦，我相信你能想明白。回想一下我说过的话……”

说完，午夜陷入了沉默。暮光沮丧地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哦，她多希望自己能获得攻击午夜的能力。在她们大多数互动之后，她想发泄，但现在她不能那么“奢侈”；当一只蹄子搭上她的肩膀时，这个事实变得显而易见，让她吓了一跳。

云宝在她身边，关切地看着她的脸。“暮光？你还好吗？”她轻声问道。

暮光摇了摇头，驱散午夜声音的任何残留回响。“呃，是的。是的，我没事。我只是……走神了，”她说道，严格来说这不算撒谎。

云宝对此皱起眉头，但没有追问下去。“嗯，那你至少听到我们大家刚才说的话了吗？”

暮光皱起眉头。她错过了多少？回头看去，她正好瞥见马医生的尾巴消失在门后，石灰派的也消失了，而其他小马都在朝出口走去。看来她错过了整个讨论。她露出歉意的表情，转回身对着云宝。“抱歉，但我想我错过了。”

云宝叹了口气。“石灰派要在这里待一晚，她会尽可能延长在小马镇逗留的时间。医生现在不让我们去探望，因为我们不是萍琪的家人，所以我们得走了。”

暮光点点头，耳朵耷拉下来。“对……很合理。那走吧。斯派克（Spike）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宝听到这话畏缩了一下，跟着暮光走向门口。“哦，是啊，得有谁去告诉他，哈？”她问道，翅膀在身侧不安地抖动着。

暮光对此哼了一声。今天看来是极其糟糕的一天，而且离结束还有很多个小时。萍琪受伤住院了，现在她们还得告诉斯派克整个灾难的经过。这场对话她可一点儿也不期待。更别提刚刚和午夜那场令人恼火的对话。

不过，奇怪的是。她越是回想午夜那惯常的、神秘莫测的挑衅，就越觉得她似乎知道的比她透露出来的多。暮光眉头紧锁，思绪翻飞，她回想起她们的对话，以及午夜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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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马宝莉：一瞥未来请大家收藏：()小马宝莉：一瞥未来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哦，我相信你能想明白。回想一下我说过的话……”

回想一下她说过的话……午夜在她们对话过程中留下了什么线索吗？暮光回溯着，仔细搜索着对她们谈话的记忆。她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质疑她为什么这么做。午夜是个寄生虫，一个需要被根除的恶意存在。听她说的任何话都没有好处……但与此同时，暮光无法阻止自己。整个事件有某种不对劲的地方，感觉就像它本不该发生一样，而午夜的评论让她怀疑自己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

“我们还有什么可做或可担心的呢？”

“那她是怎么受伤的呢？”

暮光在迈步中途踉跄了一下，因为她们对话的开头重新浮现，而且她几乎立刻想起了午夜在萍琪的建筑倒塌压在她身上之后说的另一句话。

“你确定这事可能发生在任何小马身上吗？”

那句话里隐含的意思让暮光脊背发凉。她不舒服地颤抖着，本能地向云宝靠近了些。她感觉到飞马条件反射地将翅膀搭在她身上，这份亲昵让她得以稍微放松下来。她抬起头看着云宝，表情变得焦虑。“云宝……我觉得你可以负责告诉斯派克发生了什么。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云宝停住脚步，让她们俩都停了下来。她直接面对着暮光，挑起眉毛。“哈？你在说什么？你听到医生的话了，不是吗？这事不在我们的掌控中了，对吧？”

暮光摇了摇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别的事。只是……我对这一切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宝的表情明显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她缓缓问道，语气清楚地表明她在认真倾听。

暮光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在说出之前斟酌着话语。“……我不确定。但关于这一切，尤其是坍塌事件，有些事情在我看来说不通……”

云宝哼了一声，目光瞥向远方事故现场的方向。“我不知道，暮光……”她不确定地嘟囔着。

然而，暮光心中没有不确定。她觉得她发现了什么。她知道她发现了。她身体前倾，强调地说：“我知道这也许很疯狂，也许我只是在偏执，但我还是想去调查一下。我要返回坠毁现场（crash site）去查探一下，看看能找到什么。”

云宝叹了口气，肩膀垂了下来。然后她给了暮光一个小小的微笑。“好吧……有道理。我猜我拦不住你，对吧？”

“你可以命令我，”暮光指出。

云宝强忍住笑。“哈！暮光，我认识你以来总共就给你下过两个命令，你还直接违抗了其中一个。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那么做的，”她好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几秒钟后，她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话虽如此，你介意等到明天再去做这事吗？如果你要去现场查探，我得确保你有授权，这意味着我要弄那些文书工作。”

暮光皱起眉头。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推迟这事……但同时，云宝说得有道理。很有可能已经组织小马去清理废墟了。让他们停下来，并仅仅基于一种直觉就给暮光开绿灯让她去做自己的小调查，这将需要公主的签名。

“总得按规矩办事，是吧？”暮光想着，想象午夜大概会说类似的话。她设法把这个肩上的魔鬼甩开，对云宝点了点头。“好吧，我可以等。只是别让我等太久，好吗？我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我只是必须找出它是什么。”

“遵命，”云宝说，然后伸展开翅膀。“现在来吧。斯派克在等着呢……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现在可需要一顿像样的午餐了。”

暮光笑着翻了个白眼，和云宝并肩而行。当感觉到飞马的翅膀搭在她背上并把她拉近时，她低鸣了一声。她依偎在云宝身侧，把头靠在飞马的肩膀上。当爱人的温暖驱散了她的疑虑和恐惧时，她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她知道前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她可以等。现在，她很乐意和云宝在街上默默行走，把医院的事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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