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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绣染山河:大靖女先生 > 第18章 清算旧账,重获家产

柳氏于祠堂悬梁自尽的消息,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已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忠勇侯府激起了最后一圈混乱的涟漪,随即便迅速被更庞大的、来自外部的压力所吞没。

侯府内仆从散尽,一片狼藉,只剩下几个无处可去的老仆战战兢兢地看守着门户。昔日煊赫的府邸,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壳子,在京城凛冽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也正是在这片混乱与颓败之中,那位常年神隐、几乎被京中众人遗忘的忠勇侯苏穆远,终于不得不从他所沉迷的金石碑帖、或是某个避世的别院中走了出来,被迫面对这烂摊子般的现实。

然而,未等这位素来庸碌怯懦的侯爷理清头绪,思考如何应对柳氏留下的烂摊子以及可能到来的朝廷问责,靖安王府的马车,已稳稳停在了忠勇侯府那扇紧闭的朱门外。

车帘掀开,苏清辞在墨离及两名王府侍卫的陪同下,缓步下车。

她并未穿着多么华贵的服饰,依旧是一身素雅衣裙,颜色清淡,只在袖口衣领袖了些不易察觉的缠枝莲暗纹,彰显着“清辞绣坊”独有的雅致。她的左臂伤势似乎已大好,行动间已无大碍,面容沉静,目光清澈而坚定,与这侯府的破败惶然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抬头,望着那块曾经需要她仰望、象征着父权与嫡母威严的“忠勇侯府”匾额,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这里,曾是她童年噩梦的开始,是囚禁她生母的牢笼,也是她穿越而来后,挣扎求生的第一处战场。如今,她再次站在这里,却已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需要小心翼翼谋求生路的庶女。

“苏先生,请。”墨离上前一步,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身后的侍卫上前叩响了门环,声音在寂静中传得极远。

开门的老仆看到门外之人,尤其是苏清辞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复杂至极的神色,有惶恐,有惊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不敢阻拦,慌忙将人请了进去。

侯府正厅,一片狼藉尚未收拾,桌椅歪斜,地上甚至还散落着一些匆忙间被打碎的瓷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腐与绝望交织的气息。

忠勇侯苏穆远被人从内室请了出来。他约莫五十上下年纪,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但长期沉溺酒色与无所事事,让他显得面色虚浮,眼袋深重,眼神躲闪,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颓唐与怯懦。他身上穿着皱巴巴的常服,头发也未曾仔细梳理,与苏清辞记忆中那个模糊而威严的父亲形象,早已相去甚远。

他看到苏清辞,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想摆出父亲的架子,但目光触及她身旁面色冷峻、按刀而立的墨离,以及那代表着靖安王府的无形威压时,那点可怜的架子瞬间崩塌,只剩下局促与不安。

“清、清辞……你……你怎么回来了?”苏穆远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清辞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却疏离的礼:“侯爷。”她没有称呼父亲,这个称谓于她而言,早已名存实亡。

她直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苏穆远,开门见山:“今日前来,并非为叙旧情,亦非为探望。我,只为两件事。”

她声音清晰,不大,却字字敲在苏穆远的心上:“其一,取回我生母林婉娘当年带入侯府的全部嫁妆及遗物。其二,自今日起,我苏清辞,与忠勇侯府,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苏穆远脸色一白,似乎想说什么。

苏清辞却不给他机会,继续道:“柳氏自尽前所留血书,已由官府存档。其中清楚写明,她因嫉妒与贪念,受人指使,毒害我生母林婉娘,并多年来屡次迫害于我,试图侵吞我生母嫁妆。此事,人证物证俱在。”

墨离适时上前,将一份抄录的柳氏血书关键部分,以及几页陈年旧账的副本,放在了苏穆远面前的桌子上。那暗红色的字迹和陈旧的账目,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苏穆远猛地缩了一下手。

“按照《大靖律·户婚》,女子嫁妆为其私产,夫家不得侵占。嫡母迫害庶女,致其险死,亦属大罪。柳氏虽死,其罪难消。我生母嫁妆被侵吞、挪用部分,需按市价折银赔偿。其遗物,需原物奉还。”苏清辞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若侯爷觉得有何不妥,我们亦可前往京兆府衙,请府尹大人依律公断。”

去京兆府?苏穆远浑身一颤。如今谁不知道京兆府尹与靖安王、太子关系密切?柳氏之事已让侯府颜面扫地,若再对簿公堂,将那些龌龊事彻底掀开,他这忠勇侯府,就真的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了!更何况,柳氏血书在此,证据确凿,他拿什么去争?

他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沉静、眼神锐利的女儿,只觉得陌生无比。这还是那个在府中小心翼翼、被他忽略多年的庶女吗?她身后站着的是如日中天的靖安王和太子!他拿什么跟她斗?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无力感席卷了他。他颓然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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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绣染山河:大靖女先生请大家收藏:()绣染山河:大靖女先生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给……给她……”他挥了挥手,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对着旁边一个瑟瑟发抖的老管家吩咐,“去……去把库房钥匙拿来……还有,当年林氏的嫁妆册子……都……都找出来……”

老管家慌忙应声而去。

接下来的过程,顺利得出奇。

在墨离和王府侍卫的“陪同”下,老管家翻出了尘封多年、几乎被遗忘的林婉娘嫁妆清单。清单上的物品琳琅满目,虽非顶级豪奢,但也足见当年林家家底不俗,包括田产地契、金银首饰、古玩摆件、上等绸缎等等。

苏清辞对照着清单,亲自带着人清点。库房中属于林婉娘的物品大多已被柳氏挪用或变卖,剩下的寥寥无几,且多是些柳氏看不上眼的“寻常之物”。苏清辞并不在意,她仔细核对着,将尚存的物件一一登记造册。

对于已被变卖或挪用的部分,她直接按照清单和市价,折算成银两,要求侯府以现银或等值产业进行赔偿。

苏穆远面色灰败,看着侯府本就因柳氏挥霍和他自己不善经营而所剩无几的库银被一箱箱抬出,心疼得直抽搐,却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最后,苏清辞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蒙尘的旧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林婉娘生前穿过的旧衣,一些她用过的、不值钱的笔墨,以及……几幅她亲手绘制的花鸟画和绣样底稿。

看到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遗物,苏清辞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泛黄的纸张,仿佛能透过它们,感受到那个素未谋面、命运多舛的生母,曾经存在过的温度。

“还有这个,”苏清辞拿起其中一幅看似普通的《喜鹊登梅》绣样底稿,对苏穆远道,“这是我生母遗物,我需带走。”

苏穆远哪里还敢有异议,连连点头。

所有物品清点、折算、交接完毕,墨离请来的官府文书当场立下字据,明确写明忠勇侯府归还并赔偿林婉娘全部嫁妆及遗物,自此两清。苏穆远颤抖着手,在字据上按下了手印。

苏清辞看着那张墨迹未干的字据,心中一块沉甸甸的大石,终于落地。

她转向苏穆远,取出另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书,那是她单方面声明与忠勇侯府脱离关系的“放妻书”变体,可称之为“绝亲书”。

“侯爷,请在此文书上,签押用印。”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苏穆远看着那文书,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知道,一旦签下,他不仅损失了大笔钱财,连这个如今已攀上高枝、或许能给侯府带来一丝转机的女儿,也彻底失去了。然而,形势比人强,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长叹一声,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拿起笔,在“绝亲书”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了忠勇侯的印鉴。

苏清辞收起这份至关重要的文书,仔细折好,放入怀中。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厅,看了一眼那个颓然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的“父亲”,心中并无多少快意,亦无多少悲伤,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侯爷,保重。”

她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带着属于生母的遗物、追回的嫁妆赔偿,以及那份象征着她彻底自由的“绝亲书”,在墨离的护卫下,迈步离开了这座禁锢了她前半生的牢笼。

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明亮。

走出侯府大门的那一刻,她深深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身后,是腐朽的过去;身前,是无限可能的未来。

她不仅拿回了本属于生母和她自己的东西,更彻底斩断了与忠勇侯府那令人窒息的联系。从今往后,她只是苏清辞,凭自己的双手和智慧立足天地的苏清辞。

“先生,接下来去哪里?”墨离低声询问。

苏清辞抬眼,望向“清辞绣坊”重建工地方向,目光坚定而充满力量:

“回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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