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的晨露还挂在星核草的新叶上时,跨界灵植园已热闹起来。阿夜带着焚天域的村民们蹲在苗圃边,小心翼翼地给刚冒头的星核草幼苗浇水——用混合了净尘丹粉末的灵溪水,水珠落在叶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沾在叶尖久久不散。
“晚昭姑娘说了,这水得顺着茎秆浇,不能直接泼在叶片上,星核草的新叶嫩得很,受不住冲击。”阿夜一边示范一边叮嘱,她手腕上还戴着星核果化作的光带,此刻正泛着柔和的金芒,与幼苗的气息相呼应。
村民们学得认真,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不小心碰掉了一片叶子,眼圈立刻红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夜连忙摆手:“没事的,星核草生命力强着呢,你看——”她指尖轻轻点在断叶的茎秆上,注入一丝灵力,不过片刻,断口处便冒出个小小的绿芽,“它很快就会长出新叶的。”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伸手轻轻碰了碰新芽,突然咯咯笑起来:“它在跟我打招呼呢!”
笑声未落,灵田入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李铁柱骑着星纹兽,身后跟着十几个背着竹篓的村民,竹篓里装满了火玉麦的种子。
“晚昭姑娘呢?”李铁柱翻身下马,嗓门洪亮,“俺们把火玉麦的新种带来了,按你说的,挑了最饱满的,还在净尘丹水里泡了一夜!”
林晚昭从传法台后走出来,她刚整理完星官府送来的文书,玉牌上还残留着墨香:“李村长来得正好,跨界灵植园东边刚开辟了十亩地,正适合种火玉麦。”
“太好了!”李铁柱招呼村民们卸种子,“俺们村的地被星尘污染后,本来以为今年要颗粒无收了,多亏了净尘丹和星核草,不仅地能种了,连种子都比往年饱满!”
说话间,木灵族的使者带着几个族人走来,他们背着藤筐,筐里装着世界树的新叶:“林姑娘,按约定,这些树叶用来给星核草做肥料,发酵后埋在土里,能增强它们的抗污染能力。”
“多谢。”林晚昭点头,示意阿夜接过树叶,“正好今日要给星核草换盆,加了世界树叶,它们能长得更壮实。”
众人正忙碌着,风长老匆匆从传法台赶来,手里拿着星盘,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晚昭,西北方向的星尘浓度在缓慢上升,不是裂隙,更像是……大范围扩散。”
林晚昭心中一凛,快步走到传法台中央,将玉牌按在台面上。传法台立刻亮起九色光纹,九域的星尘监测点数据实时浮现——西北的荒芜域,星尘浓度正以每刻钟增长一成的速度蔓延,那里是九域最贫瘠的地方,几乎没有灵植,一旦被星尘覆盖,很快就会扩散到相邻的风沙域。
“荒芜域没有修士驻守,只有几个游牧部落。”风长老调出荒芜域的地图,上面标记着零星的黑点,“他们连基础的防护都没有,要是星尘扩散过去……”
“我去。”林晚昭拿起放在台边的星铁锄,锄柄上缠着新换的灵藤,“阿夜,你留在这里照看星核草和火玉麦,我带净尘丹和星核草幼苗过去。”
“俺也去!”李铁柱立刻举手,“俺们焚天域的星纹兽跑得快,还能驮种子和丹药!”
“还有俺们!”几个刚学会培育星核草的村民也围上来,手里紧握着小锄头,“俺们也能帮忙种星核草!”
林晚昭看着他们黝黑的脸上满是认真,心中一暖:“好,那就麻烦大家了。风长老,麻烦您通知九域,让风沙域和冰原域做好防护,一旦星尘越过边界,立刻启动净化阵。”
半个时辰后,一支由星纹兽、村民和修士组成的队伍朝着荒芜域出发。林晚昭骑着领头的星纹兽,背上背着装星核草幼苗的木盒,腰间挂着净尘丹玉瓶,玉牌在衣襟下微微发烫,实时刷新着荒芜域的星尘数据。
越靠近荒芜域,空气越发干燥,地面渐渐从褐色变成灰黄,稀疏的草木上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那是尚未完全扩散的星尘。李铁柱骑着星纹兽走在她身侧,时不时从怀里掏出块湿布擦脸:“这鬼地方,连风都带着沙子,也难怪星尘容易扩散。”
林晚昭拿出星核果制成的罗盘,指针正指向荒芜域深处:“根据星官府的记录,荒芜域有片古战场遗址,那里的地脉紊乱,星尘很可能是从遗址下的裂隙漏出来的。”
“古战场?”一个年长的村民皱眉,“俺小时候听老人说过,那里埋着好多战死的修士,怨气重得很,连野草都长不活。”
林晚昭点头:“正是因为地脉紊乱,才容易被星尘侵蚀。我们先去最近的游牧部落,他们对地形熟,或许能帮我们找到遗址入口。”
队伍走了约莫三个时辰,前方出现了几顶破旧的帐篷,帐篷外拴着几头瘦骨嶙峋的沙驼,几个穿着兽皮的牧民正围着篝火,神色焦虑地看着天空——那里的云层已变成灰黑色,隐隐有星尘落下。
“是游牧部落!”李铁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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