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陌低笑一声,捉住她作乱的手,在指尖咬了一口:"林夫人这话可冤枉人了。"
他故意拖长了"林夫人"三个字的音调,
"方才不知是谁,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还一个劲地..."
"不许说!"赵思彤慌忙捂住他的嘴,脸颊烧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羞恼的模样格外动人,眼角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湿润。
李子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舌尖故意在她掌心一舔。
赵思彤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被他趁机扣住手腕按在绣墩上。
"怎么?林夫人敢做不敢认?"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还是说...丧夫之痛比不上方才的快活?"
这话说得极重,赵思彤身子一僵,眼中顿时浮起一层水雾。
李子陌立刻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连忙将她搂紧:"是我失言了。"
赵思彤把脸埋在他颈窝处,声音闷闷的:
"你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我心里难受..."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他臂膀的肌肉,
"林家不要我了,我现在只有你...你还这样欺负我..."
这话说得可怜,偏生她边说边用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蹭,倒像是在撒娇。
李子陌眸色一暗,喉结上下滚动:"林夫人这是在玩火。"
赵思彤抬起泪眼看他,忽然破涕为笑:"那李掌柜待要如何?"
她故意用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再欺负我这个寡妇一回?"
李子陌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已经哑了:"你确定你受得住?"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赵思彤面色一颤。
她慌忙从李子陌怀中挣出,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衫。
李子陌却不慌不忙,甚至好整以暇地欣赏她慌乱的模样。
"有人来了!"
赵思彤急得跺脚,却发现自己的绣鞋不知何时被踢到了绣架底下。
李子陌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把木梳,慢条斯理地为她梳理散乱的发髻:
"怕什么?这是我的绣坊。"
他手法娴熟,几下就将她的发髻挽好,
"再说,你现在是我的人,谁敢说三道四?"
赵思彤怔了怔,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自被赶出林家后,她第一次有了归属感。
可转念想到自己方才放浪形骸的模样,又羞得无地自容。
"我...我们这样不对..."她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
李子陌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闪烁的眼眸:"哪里不对?"
他的拇指抚过她微肿的唇瓣,"你情我愿的事,天经地义。"
正当房内情意绵绵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公子?您在吗?"上官凝香的声音由远及近,"家里饭做好了,该回来吃饭了..."
赵思彤闻言身子一僵,慌忙从李子陌怀中挣脱,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襟。
她脸颊绯红,连耳根都烧得通红,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门帘被掀起,上官凝香探头进来,见到赵思彤时明显一怔:
"林夫人,您也在啊?"
赵思彤羞得无地自容,只低低应了声:"嗯..."
声音细若蚊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子陌见状轻笑,从容不迫地整了整衣袍:
"凝香,林统领昨夜追捕采花贼不幸殉职。思彤已被林家逐出,往后唤她原名便好。"
"原来如此。"上官凝香福了福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思彤妹妹节哀。"
赵思彤感激地望了李子陌一眼,对方这番说辞既保全了她的颜面,又给了她新的身份。
李子陌忽然伸手,将二女一同揽入怀中:
"从今往后,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更要和睦相处才是。"
赵思彤闻言猛地抬头,杏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看向上官凝香。
后者却"噗嗤"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
"思彤姐怕是不知道,昨日你与公子在此...欢好时,我可一直在内室看着呢。"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姐姐那般放浪形骸的模样,可真是..."
"啊?!"赵思彤惊叫一声,羞得整个人都缩进了李子陌怀里,粉拳不住捶打他的胸膛:
"你、你这坏胚!明知内室有人还...还那样对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呜呜..."
李子陌笑着捉住她作乱的小手:"莫哭莫哭。"
转头看向上官凝香,"你走后,凝香不也与我做了同样的事?你们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这话一出,二女同时羞红了脸。
上官凝香跺了跺脚:"公子尽会取笑人!"
"好了,"李子陌一手揽住一个,"该用膳了。"
说罢,他足尖轻点,竟带着二女凌空而起。
赵思彤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他的脖颈。
三人衣袂翻飞间,已越过院墙,稳稳落在隔壁院落的石阶上。
院中早已备好一桌丰盛菜肴,热气腾腾间香气四溢。
许知夏、程芊芊、叶含露三位佳人正立于桌旁等候。
见他们到来,三女齐齐福身:
"公子。"
李子陌轻轻放下怀中二女:"都坐吧。"
众女依次入席,席间言笑晏晏。
赵思彤初时还有些拘谨,但在众人温言软语中渐渐放松下来。
她偷偷抬眼,看向身旁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阳光洒在庭院里,照得每个人脸上都镀了一层暖色。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悲伤与羞耻都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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