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之界的轮廓在虚无边缘若隐若现,那是片奇特的过渡地带:一侧是纯粹的“无”,呈现出深邃的墨黑色,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像宇宙诞生前的寂静;另一侧是初生的“有”,泛着淡淡的灰白色,无数细小的能量粒子在其中沉浮,既不是地脉的褐红,也不是星脉的银蓝,而是种难以名状的中性色调——这是从“无”中诞生的“中和能量”,本该是平衡法则的终极形态,此刻却像被困在蛋壳里的雏鸟,在“无”与“有”的交界处徘徊,始终无法完全成形。阿芷站在寻源舟改造的“有无舟”上,船身一半由记忆星石打造,能承载“有”的能量,一半由虚无晶构成,可融入“无”的寂静,船身中央镶嵌着块起源碑碎片,碎片的纹路随着中和能量的波动而明暗,像在解读这种全新能量的密码。
“沈先生,这种中和能量真的能同时影响地脉与星脉吗?”阿芷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灰白色的能量粒子,粒子便化作道柔和的光流,顺着她的手臂游走,所过之处,布包里的地脉晶与星脉珠同时微微发热,却没有出现排斥反应,反而有种互相靠近的趋势。她的布包里,那块拓印筒收集的忆泉能量此刻凝结成颗银色的珠子,珠子投射出的能量图谱上,中和能量的频率与地脉、星脉的频率都有重叠,像个天然的“翻译器”。“未知之墟的起源碑说有无之界是‘平衡的终点与起点’,界中心的有无镜能映照出中和能量的终极形态,是不是真的呀?”她的布包里多了块半黑半白的“有无晶”,是刚才从交界处捡到的,晶体的黑色部分能吸收“有”的能量,白色部分能释放“无”的寂静,两者的交界处,正有丝灰白色的中和能量在缓慢流动,像条连接两极的细线。
沈清和正用星脉珠检测有无晶的能量,珠体悬在晶体上方,投射出的中和图谱上,中和能量的结构极其稳定,却缺乏向外扩张的“张力”,仿佛被“无”的寂静压制着不敢生长。他的披风里,那株见证了未知之墟真相的和鸣花幼苗此刻扎根在有无晶的交界处,根系一半扎进黑色部分,一半延伸至白色部分,叶片上竟同时长出褐红与银蓝的脉络,两种脉络在叶心交汇,生出灰白色的叶脉——正是中和能量的微观形态。“这种中和能量是‘本源平衡’的具象化,”他指着图谱上的稳定结构,“守陵人在昆仑墟的琥珀中见过类似的能量痕迹,说它是地脉与星脉的‘共同祖先’,既能分化出两极能量,又能将它们重新融合,可现在‘无’的压制力太强,就像给种子盖了层石板,让它无法破土而出。”他将有无晶放在幼苗旁,晶体交界处的中和能量在叶片的滋养下,流动速度明显加快。
江叙白举着玄鸟令牌站在有无舟的船头,牌面的有无纹在交界处展开,形成道黑白交织的光膜,光膜左侧吸收“无”的寂静,右侧释放“有”的活力,让中和能量在膜上形成稳定的循环。他指尖划过令牌的光纹,光膜突然分出无数光丝,像桥梁般连接着“无”与“有”,光丝上的中和能量开始有序流动,不再是杂乱的粒子。“有无镜被‘无’的能量冻结了,”他盯着界中心那面模糊的镜影,镜面覆盖着层黑色的“凝寂霜”,正是“无”的能量凝结而成,“中和能量需要有无镜的映照才能确认自己的形态,就像人需要镜子才能看清自己的模样,现在镜面被冻住,它只能在迷茫中徘徊。”
萧既明扛着柄用有无晶与中和能量碎片混合打造的凿子,凿头的黑白纹路能中和“无”的压制力,挥动时会发出“嗡”的低鸣,让凝寂霜出现细微的裂痕。“未知之墟的起源碑说,”他往嘴里塞了块用忆泉泉水冻成的冰酪,冰酪在舌尖融化时,能尝到中和能量的味道——既没有地脉的厚重,也没有星脉的轻盈,却有种包容两者的温润,“有无之界的‘中和泉’在有无镜的基座下,泉水是中和能量的源头,能融化凝寂霜,让镜面恢复映照功能,最近泉眼被层黑白相间的‘滞界垢’堵住了,才让中和能量失去了活力。”他从背篓里掏出个玉制的“引界瓶”,瓶身刻着“无中生有”的古纹,“起源碑说这瓶能收集中和泉的能量,哪怕只有滴,也能在滞界垢上烧出个小孔。”
云织雾正用祖父手札分析中和能量的形成过程,手札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有无镜的剖面图:镜面由“有”的晶核与“无”的镜托组成,晶核能反射中和能量的形态,镜托能稳定“无”的能量,而滞界垢中,除了自然形成的“无有杂质”,还混杂着分脉教的“两极咒”——这种咒语能强行放大“有”与“无”的对立,让中和能量在“必须选边站”的压力下分裂,永远无法形成稳定的形态。“你看这些中和能量的粒子,”她指着粒子边缘的细微裂痕,“不是自然分化的痕迹,是被两极咒撕裂的,有人不想让‘本源平衡’出现,因为它的存在会证明‘纯一脉至上’的理论根本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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