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蜀汉的浪漫 第50章 血战夏口

刘封攻下零陵后，休整三日，犒赏三军。这一日，升帐议事，众将皆至。

刘封道：零陵已定，当乘胜东进，取桂阳郡。桂阳太守赵范，虽非名将，然城池坚固，不可轻敌。

报！桂阳细作回报，赵范近日增派巡哨，加固城防。斥候单膝跪地，双手呈上竹简。

刘封接过军报，指尖轻敲城墙：赵范倒是警觉。转身对众将道：传令全军休整一日，备足粮草。明日后兵发桂阳。

第二在，刘封自率大军三千，刘贤、邢道荣随行，直奔耒阳与向宠汇合，刘封正在中军帐内与诸将推演后续攻城方略。

传令兵疾步进帐，单膝跪地，甘将军急件！

刘封展开信件，眉头渐渐紧锁。张南见状问道：将军，可是江东有异动？

甘兴霸已整军完毕，率锦帆军北上巴丘。刘封将竹简递给马谡，但他在江上发现异常，江东战船活动频繁，恐怕……

话音未落，又一传令兵冲入：急报！江东大军猛攻夏口！

帐中诸将皆惊。刘封猛地站起，铠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何时的事？

三日前的消息，甘将军刚到巴丘就遇到黄射求援。

刘封一拳砸在帅案边缘，帅案剧烈晃动：果然如此！孙权这是要趁我南征之际偷袭荆州！

此时的长江之上，甘宁的旗舰破浪号正逆流而上。这艘三层楼船刚刚完成改装，船首新装的青铜撞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甘宁立在船头，猩红锦袍在江风中猎猎作响，腰间铜铃随着船身摇晃发出清脆声响。

将军，已过洞庭。副将丁奉指着远处山影，再有一日便可抵达巴丘。

甘宁眯起眼睛望向东北方向：传令各船戒备，江东鼠辈最擅偷袭。

次日黄昏，巴丘水寨的烽火台刚刚点燃。甘宁正在检阅新到的艨艟战船，忽见江面上一叶扁舟如箭般驶来。

是江夏的传令舟！了望兵高声预警。

小舟还未靠岸，船头立着的锦衣少年已经嘶声大喊：甘将军！夏口危矣！少年衣袍染血，左臂用衣带草草包扎，赫然是黄祖之子黄射。

水寨议事厅内，黄射颤抖着捧出一卷被血浸透的帛书：十日前，江东出动百余战船突袭夏口。周瑜亲自督战，吕蒙、凌统、徐盛轮番攻城...

甘宁展开血书，上面是黄祖潦草的字迹：...贼势浩大，我军伤亡过半...盼速援...

为何现在才到？丁奉急问。

黄射双目赤红：父亲五日前派我突围求援，襄阳蔡瑁却以需请示刘荆州为由拖延！我在州牧府外跪了一夜，张允说……少年哽咽难言。

甘宁重重放下茶盏：说什么？

说曹操已于许都整兵，即将南下，黄太守镇夏口多年，定能守住……黄射突然拔出佩剑砍向案几，我只好南下找刘将军！

剑刃深深嵌入木案，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甘宁按住黄射颤抖的肩膀：令尊现在如何？

我突围时……东门已破……黄射的眼泪砸在染血的佩剑上。

十天前，细作探知江东兵动，急报至江夏。黄祖闻讯，急聚众将商议，道：孙权小儿，竟敢犯我江夏！遂令苏飞为大将，陈就、邓龙为先锋，尽起江夏之兵迎敌。

陈就、邓龙各引一队艨艟，截住沔口。艨艟上设强弓硬弩千余张，又以大索系定战船于江面，使船阵稳固，箭如飞蝗，江东兵不敢近，只得退数里水面暂避锋芒。

周泰见状，对董袭道：事已至此，不得不进！遂选小船百余只，每船载精兵五十人——二十人撑船，三十人披甲执刀，不避矢石，直冲艨艟阵中。

江东死士冒箭逼近，挥刀砍断大索，艨艟顿时失去固定，随波横摆，阵势大乱。周泰飞身跃上艨艟，一刀斩邓龙于船头。陈就见状，弃船而逃。吕蒙见敌阵已破，亲自驾小船冲入船队，纵火烧船。霎时间，江面火光冲天，江夏水军溃不成军。

孙权立于楼船高处，猩红披风在江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眼前这座坚守了十几年的坚城，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击鼓！随着孙权一声令下，震天的战鼓声响彻云霄。江东诸将肃立船头，等待军令。今日必破夏口！孙权拔出佩剑直指城墙，三军轮番攻城，昼夜不息！

吕蒙率先领命，亲率三千精兵强攻东门。云梯如林般竖起，悍不畏死的江东士卒攀援而上。城头守军拼死抵抗，滚木礌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砸得云梯断裂，士卒哀嚎着坠入护城河，鲜血很快染红了水面。

放箭！吕蒙怒吼。箭雨覆盖城头，数名守军中箭跌落。但转眼间又有一批守军补上缺口，将烧沸的金汁倾盆倒下。凄厉的惨叫声中，攻城的士卒如熟透的果实般纷纷坠落。

西门处，凌统指挥冲车部队发起猛攻。沉重的冲车撞击城门，整个城墙都在震颤。就在城门将破之际，城上突然倒下数十桶火油，随即一支火箭划破长空。不好！快退！凌统急呼，却为时已晚。冲车瞬间化作巨大的火球，数十名精锐士卒在烈焰中挣扎哀嚎，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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