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瞥向一旁的男人。
车厢安静,空气中弥散着若有似无的淡淡古檀香,沈琰礼仿佛与这气息融为一体,安静得好似不存在却又令人难以忽视。
坐在他旁边,孟欣施感觉呼吸都快要不会了。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沈先生,这镯子,报销吗?”
沈琰礼靠着座椅靠背,薄薄的黑衬衫勾勒出好身材,车窗外的阳光斜照在他身上,他的发丝被镀上一层淡色暖光,连带着眼神也变得柔和。
他微笑:“下次不要问我这种问题,阿施。”
孟欣施不懂装懂点点头,面不改色转过脸,盯着前排靠背思忖: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大佬讲话都这么深奥的吗。
看出她没有听懂,沈琰礼又说:“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换成平时孟欣施一定会问。
但她谨记周阿姨的忠告,少说话,多做事。
在摸清沈琰礼的性格之前,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话她没法接,于是“稳重”
地点了点头。
坐在沈琰礼身边,孟欣施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好在车程不远,二十分钟后到家。
不确定沈琰礼将要赴什么宴,孟欣施打开他为她赞助的衣柜,从一排昂贵的裙子里选了一条红白条纹连衣裙。
红事、白事,穿过去都应景。
换好衣服下楼,孟欣施刻意坐了副驾。
全车最危险的位置,她替老板坐了,既显她有牺牲精神,又不用体验伴君如伴虎。
一路上,孟欣施时不时感觉后排有道视线投向她。
沈先生一定是在称赞她敬业!
四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沈琰礼很忙,一直在接电话,阿贤先过来拿东西。
孟欣施也下车帮忙。
沈琰礼要送礼的长辈似乎有点多,买了十几件。
孟欣施听周阿姨提过,沈老先生是独生子,家里亲戚少,走动频繁的大部分是他妻子古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