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使唤你搬东西?”
沈琰礼问。
“啊?哦没有没有,”
孟欣施忙摆手:“是我自愿的。”
帮废品站老板搬800块,不帮750,多给50呢!
“那就好。
阿施你记住,你是我的人,不用去讨好任何人。”
沈琰礼声音温柔:“以后,这种粗活让阿贤去做。”
他不仅没有责怪,反而担心她被人欺负……
除了师父,孟欣施还没被谁这样宝贝过,鼻子莫名有点酸。
“不累么?”
沈琰礼抬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很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发,低声说:“早点休息。”
“……那我回房间啦。”
孟欣施起身,走出几步又倒回来:“还是我帮您洗吧。”
不然她心里过意不去:“您洗完澡喊我。”
“好。”
沈琰礼无奈地点点头,微笑着目送她进客房。
他转动轮椅滑向书房,停在落地窗前,抬眼眺望对岸港口一簇簇璀璨霓灯。
六年前,他就是在那边的家门口出车祸,失去一条腿。
对自己最狠的,往往是至亲之人。
他从小唤到大的舅父利用精神失常的母亲跟他争夺商标,想坐收渔翁之利将旗下金字招牌据为己有逼他让权。
若是将这件事摆到台面上谈,他或许会考虑转让股权,背后耍心机一次次置他于死地,他寸步不会让。
“古庚民没那么大能耐,他敢明着跟您争,少不了有宋家在背后支持。”
特助在电话里汇报。
“的确。”
沈琰礼收回视线,转过轮椅。
书桌上多出一盆仙人球,开着一大朵焉巴巴的丑红花,一看便知出自谁的手。
“先有陈家保姆纵火案,接着又发生刘家保镖盗窃案,贴身的人必须要信得过才行。”
特助提醒道:“孟小姐是宋太派来的人,沈先生您看……要不要找个借口,把她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