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观察他人的生涯,君子没有灾祸。
含义: 观察他人的行为、成败得失(观其生),从中汲取经验教训。君子通过这种对外部的观察,可以提升自己的见识,避免重蹈他人覆辙,故无灾祸。
上九故事:
南山脚下,竹篱茅舍,清溪环绕。
几竿修竹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轻响,如自然的私语。
院中,须发皆白的明德,正斜倚在蒲团上,手中捧着一卷竹简,就着温暖的秋阳细细品读。
他已在此隐居数年,远离了京城的喧嚣与朝堂的纷争。
当年的客卿,如今的乡野隐士,身份虽变,那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却从未停歇。
只是,他观察的对象,已从自身、民生、国政,转向了更广阔的天地——他人的人生,历史的兴衰,邦国的成败。
“老师,您要的《齐桓公霸业考》学生已抄录好了。”一个年轻的门生捧着几卷新简,恭敬地放在石桌上。
明德抬起头,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有劳子渊了。放这里吧。”
“老师年事已高,为何还要如此劳神,考据这些前人旧事?”子渊忍不住问道,为他斟上一杯清茶。
明德接过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皱纹,却让目光更加深邃。
“观己可知仁,观人可知智。”他缓缓道,“不观其生,何以避其祸、师其长?”
子渊若有所思。
明德指了指身旁的席位:“坐。今日阳光甚好,便与你说说这‘观其生’的道理。”
他展开那卷《齐桓公霸业考》。
“你看齐桓公,任用管仲,尊王攘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何其雄哉!此可谓其‘生’之辉煌。”
“是,学生读过,心向往之。”
“那你可曾观其结局?”明德语气平缓,却带着沉重的力量,“晚年昏聩,宠信易牙、竖刁等小人,病重被困于宫中,饥渴而死,尸虫出于户……其‘生’之结局,何其悲也!”
子渊闻言,神色一凛。
“观其辉煌,可知任贤、图强之道;观其败亡,可知亲小人、远贤臣之祸。这便是‘观其生’的益处——他人的鲜血,可洗亮我们的眼睛。”
明德放下竹简,又拿起另一卷。
“再看邻国,那位力主变法的吴相。”
“学生知道,他推行新政,雷厉风行,国力一度强盛。”
“然后呢?”明德问。
“然后……触怒旧族,被车裂而死,新政尽废。”
“你观他之‘生’,看到了什么?”
子渊沉吟片刻:“看到了变革之艰,守旧之力?”
“不止。”明德摇头,“更看到了‘势’与‘度’。变革需借势,更需把握分寸。他看到了积弊,看到了方向,却未看清阻力之大,未把握好推进的节奏与力度,其心可嘉,其行可悯,其败可鉴。”
一番话,如暮鼓晨钟,敲在子渊心上。
他忽然明白,老师晚年孜孜不倦于故纸堆,并非消磨时光,而是在进行一种更深邃的观察——于历史的尘埃中,打捞智慧的碎片。
数日后,一位故人来访。
正是当年柳家庄的公子,如今已是一州刺史的柳文谦。
他卸去官袍,只着寻常青衫,如同当年向先生请教的学生。
“先生!”见到在溪边垂钓的明德,文谦快步上前,深深一揖。
明德放下钓竿,笑容慈和:“文谦来了。坐。”
师徒二人坐在溪边大石上,看流水潺潺。
“学生此次外放,治理一方,常感力不从心。特来向先生请教。”文谦坦诚道。
“且说说,遇到何难处?”
“辖内有两县,地理民情相仿。甲县县令勤勉爱民,事必躬亲,然县政平平,民生未见大起色。乙县县令看似疏阔,好交游,不常坐堂,然商贾云集,百姓富足。学生观之,百思不解。”
明德听罢,微微一笑。
“你观其行,可曾观其‘道’?”
“请先生明示。”
“甲县令,如农人躬耕,勤于陇亩,其‘生’可敬,然或局限于‘事’,未通‘人’与‘势’。乙县令,看似疏懒,或许善用能吏,营造便利,引导风气,其‘生’在于‘治吏’与‘导势’。”
他顿了顿,又道:“这并非定论。你需再观。观甲县令是否过于琐碎,压抑下属?观乙县令所交何人,所行何事,其宽松之下,是否有严谨法度支撑?”
文谦恍然:“学生明白了!不能只看他们做了什么,更要看他们怎么做,为何这么做,以及带来的结果和背后的原因。”
“正是此理。”明德颔首,“观其生,非为评判高下,而为汲取智慧。甲之勤,可师其尽责;乙之阔,可思其方法。若能融会贯通,便是你的成长。”
文谦豁然开朗,多日困扰一扫而空。
他在草庐盘桓两日,与明德日夜长谈。
明德不仅与他分析当代能臣干吏的施政得失,更与他纵论古今。
从秦皇汉武的雄才大略与晚年失策,到前朝名相的进退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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