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进化，我在末世开脑域 第44章 暗网追踪

圣所核心医疗区内，气氛凝重如冰。林凡不顾自身的虚弱与医疗人员的劝阻，执意来到了徐婉所在的隔离医疗舱前。透过透明的舱壁，他看到徐婉静静躺在其中，脸色依旧苍白，生命监测仪上的曲线虽然平稳，却缺乏活力，仿佛她的意识迷失在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伊莎的光晕在医疗舱上方柔和流转，持续注入着稳定的修复能量，但效果似乎遇到了瓶颈。

“常规的神经修复和能量浸润只能维持她的生命体征，无法唤醒她沉寂的意识核心。”伊莎的声音在林凡脑海中响起，“她的损伤源于精神本源的透支性枯竭，如同油灯燃尽了最后一滴灯油。需要的是…引路的灯火，而非更多的灯油。”

“我该怎么做？”林凡的手轻轻按在冰冷的舱壁上，眼中充满了决绝。

“进入她的意识。”伊莎解释道，“我将引导你的意识，通过你们之前建立的深度精神连接，逆向进入她破碎的意识空间。你需要找到她意识核心的碎片，用你自身的‘星云’之光作为引导，将它们重新聚合、点亮。但警告：她的心渊此刻充满创伤性的记忆回响和精神风暴，你的意识一旦进入，极易被其混乱所同化或撕裂。这将比任何规则深潜都更加危险，因为它直指情感与记忆的混沌漩涡。”

“我不怕。”林凡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告诉我具体步骤。”

在伊莎的详细指导和严密监控下，林凡再次进入了“静湖”模拟区。这一次，他并非为了提升自己，而是成为一座桥梁，一盏灯塔。

过程极其艰难且凶险。当林凡的意识通过伊莎构建的特殊通道，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徐婉破碎的意识边界时，一股庞大、混乱、充满了痛苦、恐惧和绝望的情感洪流瞬间将他吞没！

他仿佛瞬间坠入了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构成的汹涌漩涡之中。首先是冰冷金属实验台的触感，束缚带勒进皮肤的刺痛，以及各种不明药剂注入体内时带来的灼热与撕裂感，每一帧都清晰得令人窒息。紧接着，“公司”那些研究员的面孔浮现出来，他们的眼神如同看待实验动物般冷漠精准，偶尔迸发出的、对突破伦理界限的狂热笑声，更是让人不寒而栗。随之涌来的是自身能力初次觉醒时的剧烈波动，那种无法掌控自我、仿佛随时会爆裂或湮灭的极致迷茫与恐惧，几乎将意识吞没。更为惨烈的景象接踵而至——其他实验体在眼前扭曲畸变，血肉与能量失控地崩解，发出非人的、绝望的哀嚎，最终化为焦炭或一滩无法名状的有机物，这些画面如同烙印般灼烧着他的感知。在这片绝望的黑暗中，最终亮起了一抹决绝的微光——是窃取核心数据时心脏狂跳的紧张，是冒着即刻死亡的风险向外发出求救信息时指尖的颤抖，是一种明知希望渺茫却仍要奋力一搏的、混合着绝望与勇气的复杂心绪。而在这所有冰冷与痛苦的碎片深处，竟也悄然闪烁着几缕罕见的温暖——是林凡眼中坚定的信任，是老王粗犷却可靠的背影，是刘媛默默递来的医疗包，是张浩关键时刻冷静的分析，这些细微的牵挂与羁绊，如同刺破厚重乌云的光柱，成为了这片混沌意识空间中唯一指引方向的坐标。

这些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不断切割、冲击着林凡的意识。他必须时刻保持“星云”的稳定运转，散发出温和而坚定的光芒，才能在这片情感的混沌风暴中稳住自身，并艰难地搜寻着徐婉最核心的意识碎片。

这不仅仅是对精神力的考验，更是对意志力的极致锤炼。他需要承受徐婉所承受过的一切痛苦与恐惧，并用自己的意识和信念去温暖、去照亮那些冰冷的碎片。

时间在意识层面失去了意义。林凡不知在其中挣扎、搜寻了多久，他的意识体也布满了“伤痕”，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那风暴的最深处，他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纯净的熟悉波动——那是徐婉最本真的意识核心，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林凡汇聚起所有的精神和意志，将“星云”的光芒凝聚成一道温暖而坚韧的丝线，轻柔地缠绕向那微弱的核心光点，如同呵护初生的幼苗，将自己对生命的渴望、对未来的信念、以及对她的担忧与守护，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医疗舱内，监测徐婉脑波的仪器屏幕上，那几乎平坦的曲线，忽然极其微弱地、但确实地跳动了一下！

紧接着，又一下！

林凡的身体猛地一震，意识从徐婉的心渊中退出，回归本体，整个人虚脱般地向后倒去，被旁边的医疗人员扶住。他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但眼中却充满了狂喜的光芒！

医疗舱内，徐婉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和空洞，但很快，焦距逐渐汇聚，看到了舱外林凡那焦急而喜悦的脸庞。

一丝极其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意识波动，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轻轻拂过林凡的心头：“…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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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医疗区瞬间爆发出压抑的欢呼！陈雪激动地捂住了嘴，山岳指挥官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在林凡不间断的精神滋养和伊莎的精准治疗下，徐婉的恢复速度惊人。不仅意识完全清醒，她那严重透支的精神本源竟然因祸得福，在林凡“星云”之光的浸润和伊莎的引导下，变得更加凝练和纯净，甚至总量都有所增长。两人之间的精神连接也变得更加深邃和难以割舍。

与此同时，陈雪带领的团队对“真相”芯片的解析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他们不仅完全破译了“夜莺”留下的关于“公司”最终计划“诸神黄昏”和“董事长”本质的信息，更重要的是，那份追踪“董事长”意识集合体网络存在的算法，被证明是有效的！

“这是一个基于‘潘多拉’病毒特定规则标识与意识上传技术漏洞相结合的追踪模型！”陈雪兴奋地向山岳和林凡汇报，“虽然无法精确定位，但它能大致圈定‘董事长’意识网络活跃的‘区域’！就像在黑暗的大海中，通过水温和洋流的变化，判断鲸群可能存在的范围！”

“范围有多大？”山岳立刻追问。

“最初可能覆盖全球主要网络节点，但只要我们持续监控，尤其是利用圣所的超算资源运行这个算法，结合近期‘公司’各个据点被拔除时产生的数据扰动，我们就能一步步缩小范围，最终…锁定它的核心服务器群可能存在的物理位置！”陈雪解释道。

这无疑是斩首行动的关键！

山岳毫不犹豫，立刻下令：“调动一切可用的计算资源，优先运行这个追踪算法！情报部门全力配合，整合所有近期获得的‘公司’数据流信息！我们要把这藏头露尾的怪物，从网络深渊里揪出来！”

一场无声的、在虚拟世界展开的围猎，悄然开始。圣所的超级计算单元全负荷运转，海量的数据流被导入，追踪算法如同最敏锐的猎犬，不断嗅探、分析、排除，一步步缩小着那庞大意识集合体的可能藏身范围。

而林凡和徐婉，则在加速康复的同时，开始尝试一种全新的训练——基于那次心渊救援的经验和更深层次的精神连接，尝试意识协同作战。

在伊莎的指导下，他们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守护与深潜。林凡开始学习如何更精细地控制“星云”的能量输出，使其既能发挥强大威力，又能与徐婉的精神力完美融合，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徐婉则练习如何将精神力不仅仅是作为防御和感知，更能转化为一种增幅器，放大林凡的能量攻击，或者一种干扰波，扰乱敌人的意识与能量运行。

他们的一次尝试中，两人意识高度同步，林凡引导能量，徐婉进行精神增幅，一道混合了物理冲击与精神震爆的能量束射出，竟然瞬间将远处作为标靶的、模拟高级变异体防御的能量护盾击得粉碎！

其威力让一旁观摩的陈雪和山岳都为之咋舌！

“如果…如果能将这种协同能力应用到整个‘方舟’计划中的进化者身上…”陈雪忍不住憧憬。

“那是未来的方向。”山岳沉声道，“眼下，我们必须先解决‘董事长’这个心腹大患。”

追踪算法的运行并非一帆风顺。“董事长”的意识集合体显然也察觉到了危险，不断变换着其在网络海洋中的藏匿位置，甚至布置下大量的虚假信号和陷阱，试图误导和反噬追踪者。

这是一场在比特与字节之间的激烈博弈，是技术、耐心与意志的较量。

数天不眠不休的分析后，算法终于取得了重大突破！

“锁定三个高度可疑的物理区域！”技术官激动地汇报，“分别位于格陵兰冰盖深处某废弃科考站地下、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层下的冷战时期掩体、以及…太平洋海底的一处已知火山活跃带附近的异常地质结构内！”

三个地点，都极其隐蔽且环境恶劣。

“立刻分析这三个地点的详细地质结构、基础设施残留和历史数据！启动最高分辨率侦察卫星进行扫描！‘利剑’小队做好多线出击的准备！”山岳一连串命令下达。

最终的决战似乎即将到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最终目标的确认。

而就在这时，伊莎突然发出了警告：

“检测到异常网络反扑！追踪算法被反向锁定！对方正在试图溯源攻击圣所核心数据库！”

几乎同时，基地内部网络灯光猛地闪烁，部分显示屏出现雪花噪点！

“启动最高级别防火墙！切断非必要外部连接！所有单位，准备应对网络攻击！”山岳临危不乱，立刻指挥。

虚拟世界的战斗，率先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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