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从锦衣卫开始 第159章 迷雾京城，棋局渐开

落鹰涧的血腥气尚未完全散去，那枚刻着坤宁宫隐秘标记的令牌，却已在沈渊掌心散发出刺骨的寒意。坤宁宫——中宫皇后居所，母仪天下之地，竟与神秘残忍的“天尊”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背后的真相，足以撼动整个大明朝堂，甚至引发一场滔天巨浪！

沈渊不动声色地将令牌收起，面上依旧是一片沉静，仿佛只是捡起了一件无关紧要的战利品。他目光扫过尸横遍野的峡谷，最后落在脸色阴晴不定的曹少钦身上。

曹少钦快步走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沈镇抚使果然神勇，顾少侠剑法通玄，此番能击退天尊逆贼，全赖二位之力。咱家回京后，定当如实禀报厂公与陛下，为二位请功。”他绝口不提自己方才在战斗中的表现，更对那枚令牌视若无睹，仿佛根本未曾看见。

沈渊心中冷笑，这阉狗倒是滑溜，既想撇清关系，又不忘暗示会“如实”禀报，言语间充满了试探与算计。

“曹公公过誉了，分内之事罢了。”沈渊淡淡回应，“只是没想到，天尊逆贼竟猖獗至此，连官道都敢设伏。看来京城内外，还需大力肃清才是。”

曹少钦眼角微微抽搐，干笑两声：“沈大人所言极是，厂公对此亦是深恶痛绝。此番回京，想必陛下也会有所圣裁。”他话锋一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清理道路，启程赶路为妙，以免再生变故。”

沈渊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双方都心知肚明，经过此事，这所谓的“护送”队伍，内部已然多了无数看不见的裂痕与猜忌。

队伍迅速清理了战场，将阵亡士卒就地掩埋，伤员简单包扎后，再次启程。只是气氛比之前更加沉闷压抑，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警惕地注视着道路两旁的风吹草动。

接下来的路程，出乎意料的平静。再未遇到任何伏击或阻拦，仿佛落鹰涧的血战只是一场意外的插曲。但这份平静之下，涌动的暗流却愈发汹涌。

沈渊能清晰地感觉到，沿途经过的城镇、驿站，乃至一些险要关隘，都有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在注视着他们这支队伍。有好奇，有敬畏，有忌惮，更有毫不掩饰的恶意。京城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然感知到了他这个“变数”的靠近，并且开始做出反应。

他利用这段时间，一边赶路，一边继续消化融合玉碟碎片带来的庞杂信息，同时以神念默默推演着京城可能面临的局势。坤宁宫的标记如同一个关键的楔子，让他对许多原本模糊的线索有了新的串联。

数日后，雄伟壮阔、如同洪荒巨兽般盘踞在平原之上的大明京城，终于遥遥在望。那高耸入云的城墙，连绵不绝的殿宇楼阁，以及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那无形却厚重如山的皇道龙气与繁华喧嚣，都带给沈渊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压迫感。

队伍在城外十里处的官驿停下，按规矩，需在此验明正身，等候入城旨意。

驿丞早已得到消息，战战兢兢地接待了这支由东厂和新晋功臣组成的队伍。曹少钦自去办理一应手续，并派人先行入城通报。

沈渊与顾清风被安排在驿馆最上等的独立院落中。院外，明显增加了东厂番子的岗哨，美其名曰“保护”，实则监视之意昭然若揭。

“京城，到了。”顾清风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那巍峨的轮廓，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这里，曾是他年少学艺、也曾是他遭遇背叛、最终远走的地方。

沈渊坐在桌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朝堂之上的波谲云诡，各方势力的盘根错节，锦衣卫内部的倾轧，东西二厂的争权，还有那深宫之中，隐藏在凤冠霞帔下的重重迷雾。

“是啊，到了。”沈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入夜，驿馆内外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番子规律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沈渊并未入睡，而是在房中闭目打坐，神念却如同无形的触须，小心翼翼地探出院落，感知着周围的动静。玉碟碎片赋予他的强大感知与推演能力，让他即便在如此戒备森严之地，也能捕捉到许多常人无法察觉的信息。

他“听”到曹少钦在隔壁房间与人低声密谈，虽布下了隔音结界，但一些关键的字眼，如“坤宁宫”、“厂公”、“静观其变”等，依旧被沈渊捕捉到只言片语。

他“看”到驿馆外围的阴影中，至少有来自三方不同势力的探子在交替监视，其气息功法迥异，显然分属不同阵营。

他甚至能隐隐感觉到，在这京畿之地，有几股极其庞大、如同沉睡火山般的气息蛰伏着，那至少是大宗师级别的存在，其中一股，带着凌厉的剑意，与他之前感知到的冰冷寂灭剑意隐隐呼应。

就在他沉浸于这种独特的“信息采集”中时，一阵极其轻微、仿佛落叶触地的声音，在院墙角落响起。若非沈渊神念敏锐，几乎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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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心中一动，神念瞬间锁定那个方位。只见一道如同青烟般的身影，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身法，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明岗暗哨，如同鬼魅般飘入了院落，径直朝着他所在的房间而来。

来人修为极高，身法诡异，绝非寻常探子！

沈渊并未声张，只是悄然调整了自身气息，归墟真意引而不发，如同蛰伏的猎豹。

那道身影在房门外略微停顿，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即，门栓竟在无声无息中自动滑开。一道纤细窈窕、笼罩在黑色夜行衣下的身影，如同狸猫般闪入房中，反手又将门轻轻合上。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黑衣人进入房中，目光瞬间锁定在盘坐于榻上的沈渊身上。她（从身形判断）并未立刻行动，而是静静站立，似乎在观察。

沈渊缓缓睁开双眼，在昏暗的光线下，与那双露在面罩外的、清澈而冷静的眸子对视。

“阁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沈渊开口，声音平静。

黑衣人并未回答，而是手腕一翻，一枚小巧的、散发着淡淡檀香味的木牌，被她以一股柔劲送到了沈渊面前的桌面上。

木牌之上，刻着一个古朴的“陆”字。

陆小凤？！

沈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与此人只在当初争夺侠客岛赏善罚恶令时有过一面之缘，并无深交，此人为何会在此时，以这种方式找来？

就在沈渊目光落在木牌上的刹那，那黑衣人突然动了！她身形如电，并指如剑，直刺沈渊胸前大穴！指尖劲风凌厉，竟也是一位宗师高手！

这一击来得突兀至极，毫无征兆！

然而，沈渊似乎早有预料，甚至未曾起身，只是右手食指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对方的手腕脉门之上！指尖归墟星芒一闪而逝。

“嗯！”黑衣人闷哼一声，只觉一股诡异的力量透体而入，瞬间封锁了她半条手臂的真元运转，那凌厉的一指顿时溃散。她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身形疾退，想要拉开距离。

但沈渊的速度更快！他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近，左手五指如钩，已然扣向了对方的面罩！

黑衣人急忙格挡，两人在方寸之间，以快打快，瞬间交换了十数招！劲风四溢，却诡异地被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未曾惊动屋外任何人。

数招过后，沈渊窥得一个破绽，指尖一挑，终于将对方的面罩挑落！

面罩之下，露出一张宜嗔宜喜、娇俏灵动的脸庞，虽然此刻因惊怒而微微泛红，但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以及嘴角那两颗若隐若现的梨涡，却让沈渊瞬间认出了她的身份——

司空摘星！江湖第一神偷，陆小凤的红颜知己之一！

她为何会冒充陆小凤的人来找自己？还一上来就动手？

司空摘星见身份暴露，又惊又怒，跺脚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厉害！一点都不好玩！” 语气中带着几分娇憨，与她之前凌厉的身手判若两人。

沈渊收回手，负手而立，淡淡地看着她：“司空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吗？陆小凤让你来找我，究竟何事？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你自己的主意？”

司空摘星眼珠转了转，忽然凑近几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喂，沈木头，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一直想置你于死地？除了那个劳什子天尊和坤宁宫之外，还有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哦！”

她的话，如同又一记惊雷，在沈渊心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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