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容依旧如画,静若秋水,不染情绪。
他知道她仍在介怀,但他已无所惧。
有阿碧在移花公子身边,便是牵制王语嫣的一枚好棋。
若还不够,还有阿朱。
两女联手,何愁局势不稳?
阿朱望着阿碧脸上的笑,指尖微颤。
唯有她明白,那笑容背后藏着多少深夜无声的泪水。
唯有她记得,那一夜慕容复说出“送你们去侍奉移花公子”时,阿碧如何咬着被角,默默哭泣到天明。
四楼,二号房内。
“太湖精灵?”
黄蓉轻眨眸子,目光微闪,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莫千源对每一位绝色之人的点评,她皆一字不落细细读过。
此前,她是唯一被冠以“精灵”之称的人。
如今,却多出了一位。
黄蓉心中顿生好奇,极想一睹那太湖畔的阿碧究竟是何模样。
高台之上,声音再起:“【大宋绝色榜】副榜第二、三位——燕子坞阿朱、星宿派阿紫!”
“阿朱与阿紫,亲生姐妹,乃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与阮星竹所出。”
“二人皆姿容出众,风姿绰约。”
“同根而生,性情中皆有聪慧跳脱之气,机敏活泼,惹人喜爱。”
“然因成长之地迥异,品性渐行渐远。”
“阿朱温婉体贴,善察人心,尤擅易容改扮,是可托付终身的良伴。”
“阿紫则任性偏执,手段酷烈,通晓水性,精于用毒与暗器,动辄伤人,实为江湖中罕见的狠角色。”
“姐妹二人,各具风华,故并列此榜。”
燕子坞阿朱!
星宿派阿紫!
血脉相连的姐妹!
段正淳与阮星竹之女!
莫千源话音未落,正为妹妹阿碧心绪起伏的阿朱,骤然怔住。
脑海一片混沌,仿佛天地翻转。
自幼无依,她从不知双亲是谁,更无家族记忆。
儿时也曾羡慕街巷间牵着父母手的孩子,梦见过爹娘寻来相认的场景。
岁月流转,她早已将这些念想深埋心底。
可就在方才,听见自己竟有母亲、有妹妹的一刻,胸中仍猛地一颤。
原来,那份对亲情的期盼,从未真正熄灭。
按理说,这该是喜事。
可偏偏,她的生父竟是段正淳——那个她曾背地里嗤之以鼻的男子!
阿朱只觉头晕目眩。
前些日子听闻王语嫣身世时,她还暗自叹息,心想若亲父如此薄情,宁可不知其名。
命运弄人,今日此人竟成了她的父亲。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向窗旁。
“小女子阿朱,拜见移花公子。”
嗓音清亮如铃,回荡阁中,瞬时引得众人侧目。
只见窗边女子一身红裳,年方十七八,面若鹅卵,眉眼秀美。
双眸圆润,顾盼之间灵光闪动,天然带着几分俏皮与聪慧。
声如玉珠滚盘,悦耳动人。
肌肤胜雪,细腻如瓷,泛着淡淡光泽。
她身形纤细,宛如春风中摇曳的嫩柳,举手投足间透着灵动与温婉。
有几位靠得近些的人,忽然嗅到一缕淡雅芬芳,似兰非兰,若有若无地缭绕在鼻尖。
众人目光不由自主汇聚于她身上,心头已然有了答案。
燕子坞的阿朱!
为何不是阿紫?
阿紫行事诡谲,纵使笑意盈盈,也难掩骨子里的寒意。
她像深秋的雾,看似轻盈,实则冰冷刺骨。
唯有阿朱,眉眼含春,如暖阳洒落庭院,让人不自觉心生亲近。
她是被移花公子亲口赞为“贤良之妻”的女子,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温润清泉。
再看她的衣着——一身红裙,素净却不失华彩。
在众人心中,红衣便是阿朱的象征。
阿紫?
自然该穿紫,那是毒藤缠绕的颜色,与她的性子如出一辙。
一时之间,不少男子眼神发亮,心跳微滞。
这容貌虽不及王语嫣那般惊世绝艳,却也已是人间罕见的佳人。
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或许下一刻,她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模糊背影,再也寻不见踪迹。
高台之上,莫千源凝视着阿朱,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笑意。
“你心中所念,可是幼年漂泊之谜?”
“你的母亲阮星竹现今何在?当年是否真忍心弃你于荒野?”
“还有阿紫,她为何会踏入星宿派那等险恶之地?如今又身陷何境?”
“这些事,可正是你想问的?”
阿朱双眸骤然明亮,神情却多了几分忐忑:“公子所言,句句入心。”
“恳请公子开恩,指点迷津,解我多年困惑。”
她言语谦柔,面容秀美如画,声音似月下溪流,清澈动人。这般姿态,谁又能狠心拒绝?
莫千源轻轻颔首:“好,我便为你揭开那段尘封往事。”
阿朱脸上浮现欣喜:“多谢公子!”
她屏息静气,唯恐漏掉一字一句。
莫千源缓缓道来:“那时,段正淳游历至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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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综武:写个日记,仙子人设崩了请大家收藏:()综武:写个日记,仙子人设崩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一如对待甘宝宝等人,他与阮星竹相逢、相恋,而后离去,不留痕迹。”
“阮星竹怀胎十月,诞下二女,便是你与阿紫。”
“但她不同那些江湖女子,她出身名门,未经风浪,无法独自抚养孩子。”
“更可怕的是,其父治家极严,若知女儿未婚产子,定会将其处死以保门楣。”
“她不敢将你们带回府中,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你们分别托付他人。”
“临别之际,她在你们肩头刺下‘段’字,盼有朝一日骨肉重逢。”
“又在你们颈间挂上金锁,刻上诗句,作为日后相认的凭证。”
“阿朱的锁上写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阿紫的则是: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
“天上星,湖边竹——连起来,正是‘阮星竹’三字。”
“数年后,阮父辞世,她终于敢动寻女之念。”
“可命运弄人,变故突至。”
“阿朱与阿紫被不同人家收养,可惜这两户人家接连遭难,亲人离散,屋舍荒废。”
“阮星竹寻来时,只见门户紧闭,蛛丝密布,无人应声。”
“亲生骨肉下落不明,生死难测。”
“她站在废墟前久久不语,终是含泪转身离去。”
“失去依靠的阿朱流落街头,常常饿得脸色发青。”
“一日,她被几个大孩子围住羞辱,正巧被慕容博撞见。”
“他见这小姑娘瘦弱无助,心生怜意,便出手解救,带她回了府。”
“阿朱无处可去,只得留在慕容家做婢女。”
“可实际上,她所受的待遇,从不比阿碧差半分。”
“在燕子坞的日子里,她也算是半个主子。”
“有阿碧作伴,主家又宽厚仁慈,日常起居无忧无虑。”
“这般安稳岁月,悄然塑造了她温婉机灵的性子。”
“反观妹妹阿紫,命运截然不同,几经辗转竟落入星宿海,成了星宿派门人。”
“而那掌门丁春秋,正是背信弃义、害师夺权之人。”
“星宿派规矩森严,奉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阿紫每日所见,皆是背叛、争斗与虚伪笑脸。”
“日久天长,她心中良善被一点点磨灭,取而代之的是尖刻与狠绝。”
“她在暗中为自己立下三条铁则——”
“其一,踩低捧高,对弱者无情践踏,对强者极尽讨好。”
“其二,无视他人痛苦,也压抑自身软弱,只为达成所求。”
“其三,成长之道,便是将苦痛转嫁他人,以他人之苦滋养自己之乐。”
“她年纪尚小便明白,若想在星宿派立足,必须抓住丁春秋的心意。”
“丁春秋嗜好奉承,她便苦练巧言令色,专挑动听话说。”
“她脑子活络,每次夸赞都不落俗套,嘴甜得让旁人望尘莫及,深得丁春秋欢心。”
“因此她在派中地位特殊,连年长的师兄也不敢轻易得罪。”
“但随着她长大成人,容貌渐成,丁春秋目光渐显贪婪。”
“寻常女子或许只能低头顺从,任其摆布。”
“可一向乖巧的阿紫,却在此事上拼死反抗。”
“她抢先一步,在丁春秋动手之前,孤身逃出星宿派。”
“临走时还顺走了派中至宝‘神木王鼎’,以此泄愤。”
“如今她正躲藏于山野之间,与前来追杀的星宿弟子周旋游戏。”
莫千源话音落下,众人神色微变,终于明白前因后果。
“难怪阿紫和阿朱性子差得这么远,一个似水温柔,一个似火烈性。阿紫自小在星宿派那地方长大,周围全是算计与残杀,不狠一点根本活不下来。”
“那种地方,善心是最没用的东西。她若真软弱,早就被人踩在脚底,连骨头都不剩。”
“丁春秋是什么东西?满身邪气,门下弟子还能开出花来?阿紫再坏,也是被那个环境磨成这样的。”
“比起她,阿朱真是幸运多了。至少有人护着,有暖的饭、稳的屋檐。”
“慕容博这人,我还以为只有野心,没想到也会动恻隐。他一心想着复国,眼里根本没有百姓生死,可偏偏在无关紧要处,又施点恩情。”
“他不是善,是算。只要不妨碍他大计,做点好事也不费力气。”
“人心就是这样,没法用一句话说清好坏。”
“又是段正淳!怎么哪儿都有他的影子?哪个姑娘遇上他,都逃不过一场苦。”
“这人从不负责任,风流过了就走,留下一堆烂摊子让别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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