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给她和多多安排了一间客房。条件很好,却更像是一间精致的客舍。夏母通过关系,将文丽安排进一所区里的中心小学做临时代课老师,工作清闲,却也远离核心圈层。
大院里的生活并非想象中的繁华浪漫。好奇、打量、窃窃私语无处不在。文丽“北京来的”、“高龄”、“二婚”、“带拖油瓶”的标签,让她在家属院里成了瞩目的异类。在一些夫人小姐们的聚会中,她总能感受到那种若有似无的排挤、审视和带着沪语腔调的微妙议论。
夏明远尽力周旋,但他工作也忙,且家族内部显然对他施加了压力,他回家的时间渐晚,眉宇间的疲惫也日渐加深。
文丽没有抱怨,也没有退缩。她认真对待那份临时工作,努力适应南方学校的教学方式;她用心打理自己和多多的生活,举止得体,不卑不亢,努力融入南方的生活习惯;她继续秘密使用灵泉和丹药,保持最佳状态,那份来自皇城根下的沉静和通透气度,在这种精致的南方环境下,反而成了一种独特的、无声的武器。
她开始留意夏父夏母的喜好,夏父似乎有轻微的咳疾,夏母注重保养。空间里那些丹药……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再次萌芽。
机会在一个周末来临。夏父偶感风寒,咳嗽不止,家庭医生开的药效果甚微。文丽犹豫再三,最终取了一颗极小颗粒的“健体丸”,将其溶入一碗冰糖雪梨水里,让夏明远端了过去。
她屏息等待着。半小时后,夏父咳嗽渐止,脸色缓和不少,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冰糖雪梨水事件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夏家这潭深水中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却切实存在的涟漪。
夏母看向文丽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惊讶和探究。
夏母沈静茹女士,这位精致的上海夫人,看向文丽的目光里,少了几分最初的审视与疏离,多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探究。
她并未直接询问那碗甜汤的“奥秘”,却在一次午后闲谈时,状似无意地提起:“文丽啊,北京秋天干燥,我们上海这时候湿气重,容易身子不爽利。我看你气色倒总是很好,有什么保养的诀窍吗?”语气温和,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却字字藏着机锋。
文丽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笑得温婉,用带着些许京片子的普通话从容应答:“伯母您过奖了。可能就是年轻时候底子打得好,加上来上海后,适应了这里湿润的气候,皮肤倒是没那么干了。平时也就注意喝点温水,没什么特别的。”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水土适应,避开了核心。
沈静茹笑了笑,不再追问,只是递过来一小碟精致的桂花糕:“尝尝,王妈刚做的。你们北方点心厚重,试试我们南方的细巧。”
文丽道谢接过,小口品尝,赞不绝口。一场暗藏机锋的对话,消弭于无形,但彼此心里都明白,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文丽知道,仅仅是讨好或展示价值还不够,她需要更巧妙地融入这个家庭,理解并尊重他们的规则,同时不失去自我。
她开始更细心地观察。夏父夏崇庚先生话语不多,喜静,爱看书,对时政颇有见解,胃疾虽缓,但偶尔仍会蹙眉。夏母注重仪表和养生,对饮食极为讲究,睡眠似乎确实有些浅。夏明远是家中幼子,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早已出嫁,父母对他既宠爱又期望甚高。
文丽不再急于求成。她利用灵泉,极小心地改善着家里的饮食水质,只是让饭菜更可口滋润,饮水更甘洌,效果细微不易察觉。她会在夏父看书时,默默递上一杯温度恰好的、掺了微不可计灵泉的普洱茶;会在夏母午歇时,悄悄点上一支安神的淡香(香料用灵泉略微熏过)。
这些举动细微至极,润物无声。夏父咳嗽的频率似乎降低了,夏母某天早上竟难得地说昨晚睡得很沉。变化是缓慢的,但积累起来,却让人无法忽视。沈静茹看文丽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真正的缓和,甚至偶尔会让她帮忙参考一下插花或者衣料的配色——这是一种初步的接纳信号。
文丽的工作也慢慢有了起色。她那口略带京腔的普通话在孩子们听来新鲜有趣,扎实的教学功底和北方人特有的爽利性格,让她很快赢得了学生的喜爱和同事的尊重。她被转为了正式教员,虽然依旧是在小学,但环境单纯,利于她站稳脚跟。
多多是最大的变数。离开北京熟悉又压抑的环境,来到完全陌生的上海,她起初极其不适应,抗拒上学,整天闷闷不乐。文丽心疼又焦急,深知女儿正处在关键的十字路口。
她求助于夏明远。夏明远对这个沉默叛逆却又透着脆弱的女孩很有耐心,他没有试图说教,而是另辟蹊径。他发现多多对音乐似乎有点兴趣,便常常“无意地”带回来一些流行的音乐磁带,甚至弄来一把旧的吉他,放在客厅显眼处。
“多多,听说北京的孩子现在都听这个?”他某次状似随意地提起一盘磁带。 多多瞥了一眼,没说话,但眼神动了动。 夏明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放起音乐。旋律流淌出来,多多虽然还绷着脸,但身体却微微跟着节奏晃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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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综影视:白浅被挖眼前觉醒记忆了请大家收藏:()综影视:白浅被挖眼前觉醒记忆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文丽捕捉到,她心中一动。她想起空间里似乎有一枚名为“启慧丹”的丹药,说明是“开窍明智,静心凝神”。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取出了极小的一点粉末,混入多多的牛奶中。
她并不知道这丹药对多多这样处于叛逆期的孩子效果如何,只能忐忑地观察。几天后,她发现多多对着那把吉他的时间变长了,甚至开始自己摸索着按弦。虽然依旧沉默,但那种躁动的、随时要爆炸的戾气,似乎减弱了些许。她开始愿意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听音乐、画画,而不是跑出去不知所踪。
一天晚上,文丽甚至听到多多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却异常专注的吉他声。她站在门外,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那是希望的声音。
然而,平静之下总有波澜。文丽与夏明远的关系,在大院里依旧是人们窃窃私语的话题。夏家态度暧昧,既不承认,也不明确反对,更引得外界猜测纷纷。有些场合,文丽能明显感觉到某些夫人小姐们投来的、带着怜悯或讥讽的目光,似乎在看她这个“北姑”能在这精致的沪上洋楼里撑多久。
夏明远感受到了压力,但他保护文丽的姿态愈发明显。一次大院组织的联谊舞会上,有人半开玩笑地问夏明远何时请喝喜酒,他当着众人的面,自然地揽住文丽的肩膀,笑着回应:“到时候一定第一个通知您,可不能少了您的红包。”动作亲昵而坚定,瞬间堵住了许多人的嘴。
文丽当时脸颊微红,心中却暖流涌动。她能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量,那是一种公开的、不容置疑的维护。
舞会结束后,回到房间,夏明远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文丽,再给我一点时间。爸妈那边,我会说服他们。我夏明远认定的人,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文丽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年轻胸膛里传来的有力心跳,点了点头。她知道前路依然艰难,夏家父母那关并非轻易能过。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奋战。
她想起白天在学校,收到燕妮从北京寄来的信。信里,燕妮的语气依旧有些别扭,却还是说了她和南方都很想她,多多不在,家里冷清了很多。佟志似乎更加消沉了。
文丽将信收好,心中对留在北京的三个孩子充满了思念和愧疚。但她知道,唯有自己在上海真正站稳脚跟,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更好地庇护她们,才能真正改变她们未来的命运轨迹。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眉眼间少了愁苦、多了坚毅与风情的自己,轻轻抚过腕间的花瓣印记。
沪上的水或许深不可测,但既已踏入,她便要努力搅动这一池春水,为自己,为多多,也为远在北京的孩子们,搏一个全新的未来。下一步,她需要一场契机,一场能让她在夏家、甚至在这个大院里,真正赢得尊重和认可的契机。
契机比文丽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凶险。
夏父夏崇庚因重要会议赴京出差,返沪途中竟遭遇严重车祸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炸响了整个夏家。消息传来时,夏母沈静茹当场晕厥,夏家瞬间乱作一团。
电话是夏明远姐姐的丈夫从北京打来的,语气急促而沉重:“……伤势很重,多处骨折,内脏有出血,还在抢救……妈怎么样?明远,你立刻安排,最快速度来北京!”
夏明远接电话的手都在抖,脸色煞白,但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安排车辆、机票。文丽第一时间扶住几乎瘫软的夏母,指压人中,又迅速倒来温水,悄悄滴入极珍贵的灵泉液和一点安神的药粉,喂她服下。
沈静茹悠悠转醒,抓住文丽的手,眼泪簌簌而下,全然失了平日的从容优雅,只剩下一个妻子最原始的恐惧:“文丽……崇庚他……怎么办……” “伯母,别怕,伯父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明远已经在安排去北京了,我们马上就去。”文丽的声音异常冷静沉稳,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快速帮夏母收拾了几件简单行李,又吩咐保姆照顾好家里和多多的饮食起居。
去机场的路上,沈静茹一直紧紧抓着文丽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夏明远坐在前座,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周身都笼罩在巨大的焦虑中。
文丽的心也揪紧了。夏崇庚的生死,不仅关系着这个家庭的顶梁柱,更直接关系到她和夏明远的未来。如果夏父出事,夏家必然陷入混乱,她这个本就未被完全接纳的“外人”,处境将更加艰难。更何况,相处这些时日,夏父虽然严肃,但为人正派,对她虽疏离却并无苛待,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他出事。
更重要的是,这是危机,也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一个能让她真正融入这个家庭、证明自己价值、甚至力挽狂澜的机会。空间里的丹药,是她最大的底牌。
抵达北京,直奔协和医院。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走廊里聚集了不少人,有夏家的亲戚旧故,也有单位来的领导,气氛凝重压抑。夏明远的姐姐夏明清早已哭成了泪人,看到母亲和弟弟赶来,更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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