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动两下。
把这屋子小张都拉去洗洗。”
吴邪不好评估这一屋子小张的精神状态,不会交流不会反抗,对刺激几乎没了反应。
给阿猫阿狗洗个澡尚且都能洗自己一身水,可吴邪给这七个小孩洗澡却仿佛在给假人洗澡。
这些小孩基本处于严重的营养不良状态,吴邪脱下他们肮脏的外衣,腹部的肋骨是一根一根暴出来,手脚更是细得跟麻秆似的。
吴邪在给这些小孩洗澡的时候发现,这七个小孩里头那个最瘦小,精神状态最差的竟然是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的头发就跟钢丝球一样在头上缠绕成一大团,吴邪洗了四五遍小女孩那头纠成一团的头发才能勉强披在肩膀上。
这姓张的,姓汪的都他妈不是东西。
这块空地的附近似乎还有一片莲花池,吴邪像下去看看池塘里有没有鱼活着莲藕,毕竟给赶到这里来时对方也可没有给他们准备吃的。
小闷油瓶原本也想跟着下来,但被他勒令在上头看着小孩:“伤没好就想下水,上赶着伤口感染吗?这地方可没有药,发烧扛不过去了只能变成墙腻子垫砖头。”
估计是这里被军阀占去后没有居民再能挖莲藕,吴邪在池底的淤泥里倒是摸到了好几根。
清洗莲藕的时候小闷油瓶又跑了过来,他这次胳膊肘底下夹了个小孩。
吴邪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随即挑眉问:“怎么了这是?”
“他尿了。”
吴邪低头一看那小孩的裤裆果然湿了一大片,他心说这么大的小孩都还会尿裤子,但转念一想,这些小孩给关在马棚里的时候估计有需要了就直接解决,毕竟在那群人看来这群小孩就是一群消耗品。
没有办法总不能让这小孩自己捂干,吴邪只能让小张起灵帮他把藕切了直接扔锅里,而他自己则带着那小张去洗洗。
没有多余的衣服了,吴邪只能找了片破布给那小孩围住,而那小孩对此也没什么反应,他只和其他的小孩一块安安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安安静静地看着裤头在风中飘舞。
再次来到厨房时,小闷油瓶正在洗那些莲藕,吴邪本想告诉他自己洗过了。
不料就在这时小张起灵忽然从那莲藕上剥下了一层透明的东西。
吴邪走近一看,那玩意儿乍一看有点像保鲜膜,但比保鲜膜厚得多。
吴邪拿了根木棍将那透明的膜展开,那东西细细长长一条,摸着滑腻腻的。
“蛇蜕吗?”
吴邪摸着那滑溜溜的玩意儿猜测。
“它有脚。”
一旁的小张起灵补充。
吴邪仔细一看,果然在这条滑腻腻的“蛇蜕”
两侧真的紧贴着爪子的痕迹。
这么滑腻的蜕皮吴邪第一反应是蝾螈,娃娃鱼一类的东西。
可问题是那玩意儿需要蜕皮吗?
正想着吴邪不由自主地用力搓了搓那透明地膜蜕,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吴邪只觉得手指一阵火燎般的刺痛,他立马将手里的膜蜕扔了出去。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那湿透的膜蜕落地后竟直接开始燃烧,几乎在顷刻间,那透明的膜就像被点燃的黄纸一样在地上化为了灰烬。
什么玩意儿?
这是吴邪的第一反应,而他的第二反应则是立马扯着小张起灵出去,打了一桶干净的水立马将他的手摁进干净的水里。
“那东西你也摸了,赶紧把手洗干净!”
“可你下水了。”
小张起灵忽然极其严肃地看着吴邪。
吴邪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么久都没烧起来,问题应该不大,那东西应该必须达到一定的温度才会烧起来,估计是我刚才搓了两把,那皮才烧起来的。”
然而小张起灵没有理会吴邪,他直接拎起水桶将里面剩余的水冲着吴邪的脑袋就浇了下去,吴邪猝不及防被浇了个透心凉,吴邪抹了一把脸瞪向小孩:“好歹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