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今天我们要探讨的话题,或许是每个人在深夜里都曾叩问自己的——“生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随着AI技术的兴起,很多人发现自己当下的工作、创造的价值,在AI高效、批量的生产面前显得不值一提;成年人结束一天工作后,身体未必有多疲惫,心里却满是空落落的疲惫,只因找不到当下生活在意义体系里的位置;就连青少年,也在《青少年之声》里流露出对“无意义”的困惑。
而今天,我们要通过欧文·亚隆的《一日浮生》,找到对抗“无意义感”的一把钥匙。这本书是亚隆在80岁高龄时写下的真实案例集,他作为存在主义心理治疗和团体心理治疗领域的权威,在与来访者短暂却深入的交流中,共同探寻生命存在的终极问题。书中10个案例,每个都是一次对“意义”的追问,今天我们先从第一个关键词“见证”入手,看看一位84岁老人如何在“一事无成”的遗憾里,找到生命的重量。
现在,让我们用课堂对话的形式,一起走进这个故事,拆解其中的心理学、易经与哲学原理。
课堂对话:从“见证”读懂生命的意义
和蔼教授(推了推眼镜,微笑着看向台下):同学们,在正式讲保罗的故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明明做了很多努力,却因为没有“看得见的结果”,就觉得这段经历毫无价值?
叶寒(举手,语气有些犹豫):教授,我有过。之前准备一个竞赛,花了三个月时间查资料、练答辩,最后没拿到奖,我看着那些笔记就特别失落,觉得这三个月全白费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能力做这件事。
和蔼教授(点头):非常真实的感受。其实,这就是很多人陷入“无意义感”的根源——我们太在意“结果”,却忽略了“过程”本身的价值。今天故事里的保罗,就困在这样的困境里几十年。谁来先说说,你们对“行将就木时回首一事无成”这句话,有什么直观的感受?
秦易(沉思片刻):我会觉得特别悲凉,就像一辈子都在赶路,最后发现没到任何目的地,所有的奔波都失去了意义。
和蔼教授:没错,保罗的人生看起来就是这样。他84岁了,身体虚弱,一辈子没拿到任何学位,也没产出过一篇成型的论文或作品。年轻时他在普林斯顿读哲学博士,选了尼采作为研究方向,后来觉得自己更在意尼采的艺术属性,又转去攻论文学,想写一部关于尼采生平的小说,可直到退休,这些事都没完成。他退休前是大学图书管理员,有大把时间阅读、思考,却始终没拿出“成果”。
许黑(皱眉):那他找亚隆医生,是想解决“写作障碍”吗?毕竟亚隆是心理治疗师,通常来访者都是带着具体问题来的。
和蔼教授(笑了笑):这正是亚隆最开始的想法,也是这个故事最有意思的地方——保罗的需求,和所有人的预期都不一样。他们约定的治疗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可保罗一见面,没说一句关于“如何克服写作障碍”的话,反而拿出一沓厚厚的信,让亚隆当场读。大家想想,如果你是亚隆,此刻会是什么心情?
蒋尘:肯定会着急啊!时间本来就短,还不聊核心问题,反而读几十年前的旧信,感觉是在浪费时间。
和蔼教授:亚隆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他耐着性子读信,心里却在打鼓。可越读,他越发现这些信不简单——信是保罗和他的导师穆勒教授写的,从保罗还是学生时请教论文写法,到后来两人成为平等的交流者,围绕尼采的观点共鸣、争论,足足写了几十年,直到12年前穆勒教授去世。读完信,亚隆问保罗“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建议”,大家猜保罗怎么回答?
周游(好奇地):难道是想让亚隆帮他分析和导师的关系?
和蔼教授(摇了摇头):保罗只说了一句话:“你能不能告诉我,读完这些信之后,你有什么样的感受?” 直到这时候,亚隆才突然明白——保罗根本不是来解决“写作障碍”的,他是来寻求“见证”的。从心理学角度看,这符合存在主义心理学的核心观点——人在面对“死亡焦虑”时,会格外渴望自己的存在被看见、被承认。保罗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穆勒教授已经不在了,全世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十年他为尼采研究付出了多少心血,他需要一个人来“见证”这件事,证明他的人生没有白过。
吴劫(恍然大悟):所以保罗要的不是“完成作品”,而是“有人知道他努力过”?哪怕没有结果,过程被看见,就有意义?
和蔼教授(点头):太对了!这就涉及到我们今天要讲的第一个心理学原理——“存在性见证”。心理学家欧文·亚隆认为,人天生有“被看见”的需求,这种“看见”不是对“结果”的认可,而是对“过程”的接纳。就像保罗,他一辈子没拿出“成果”,但他和穆勒教授几十年的思想碰撞、对尼采的深度思考,都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没人知道这些,他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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