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拜的身影飘过高原之巅时,稀薄的空气里弥漫着酥油与经幡的气息。
远处的雪山终年积雪,峰顶刺破云层,一座小小的寺庙依山而建,红墙金顶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寺里只有一位老僧人,法号玄尘,已在此修行五十余年。
玄尘的手指布满老茧,却异常灵巧,正在逐字逐句抄写一部残破的古经。经卷纸张泛黄,边角磨损,许多字迹已经模糊,是寺里流传最久的典籍。
“这般残破的经卷,为何还要耗费心力抄写?”陌拜的声音轻若鸿毛,落在玄尘耳边。
玄尘抬眼,目光澄澈如雪山融水:“经卷是信仰的根,哪怕只剩一字一句,也不能让它断绝。”他年轻时曾下山化缘,见许多古经在战乱中损毁,便立誓要守护好寺里的遗存。
寒冬来临,暴风雪封锁了山路,寺庙里的粮食渐渐短缺,玄尘却依旧每日抄写经卷,饿了便啃一口干糌粑,渴了便喝一口融化的雪水。
陌拜看着他在昏暗的酥油灯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窗外的风雪声交织。他指尖微动,一缕暖流涌入寺庙,驱散了寒意,也让经卷上模糊的字迹渐渐清晰。
玄尘愣了愣,对着窗外的风雪合十行礼,继续低头抄写,眼神愈发坚定。这世间的信仰,无关香火鼎盛,只在于内心的坚守与纯粹。
离开高原,陌拜来到边境线上的一座小山村。
村子依山傍水,却地处偏远,唯一的学校只有一间土坯房,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名叫林晓。
林晓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城市的工作,主动申请来到这里支教,一待就是八年。她的教具简陋,只有一块黑板、几支粉笔和一摞翻得卷边的课本,却教出了一批又一批走出大山的学生。
“林老师,城里的工作多好啊,你怎么甘愿待在这穷地方?”村里的老人不解地问。
林晓正在给孩子们批改作业,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我小时候也是这里的学生,是我的老师把我送出大山。现在,我想把这份希望传下去。”
村里的孩子大多是留守儿童,家境贫困,有些孩子因为要放牛放羊,常常缺课。林晓便每天放学后,提着油灯,挨家挨户去劝学,耐心地给孩子们补课。
有一年冬天,山路结冰,林晓在劝学的路上不慎摔倒,腿骨骨折。她躺在病床上,心里却惦记着学生,伤还没痊愈,便拄着拐杖回到了学校。
陌拜看着她拄着拐杖,站在黑板前讲课,声音依旧洪亮,孩子们认真听讲的眼神里,满是对知识的渴望。他轻轻一吹,山间的小路铺上了一层薄雪,变得平稳好走,也让远处镇上的捐赠物资顺利送到了村里。
林晓看着崭新的课本和教具,眼眶通红,对着远方深深鞠了一躬。这世间的奉献,从来不是惊天动地,而是日复一日的坚守与付出。
陌拜的身影掠过老街巷陌时,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的老房子鳞次栉比,弥漫着时光的味道。
巷尾有一间小小的修补铺,主人是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名叫老周,专门修补各种旧物——钟表、雨伞、竹篮,甚至是孩子们玩坏的布偶。
老周的工具箱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都是他用了一辈子的老物件,磨得发亮。他修补东西极慢,一针一线,一锤一钉,都格外认真。
“现在的东西坏了就扔,谁还会来修补?”一位路过的年轻人笑着问道。
老周正在给一把旧雨伞换伞骨,头也不抬:“这些旧物里藏着回忆,修好了,回忆就还在。”他记得有位老太太,拿来一把修补过多次的蒲扇,说是老伴生前用过的,每次修好,老太太都会红着眼眶道谢。
有一天,一位母亲带着孩子来修补一个破旧的布偶,布偶的眼睛掉了,胳膊也缝补过多次。孩子抱着布偶,哭得撕心裂肺:“这是奶奶留给我的,不能扔。”
老周耐心地给布偶缝上眼睛,修补好胳膊,又用彩线绣了一朵小小的花。孩子破涕为笑,抱着布偶不肯松手。
陌拜看着老周布满老茧的手,灵巧地穿梭在旧物之间,仿佛在编织时光。他轻轻拂过店铺的橱窗,让路过的人都能看到里面修补完好的旧物,越来越多的人找上门来,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守护心中的回忆。
这世间的匠心,无关潮流,只在于对时光的敬畏与对情感的珍视。
离开老街,陌拜来到了东海之滨。
海边有一支民间救援队,队长名叫陈峰,队员都是当地的渔民,他们没有专业的救援设备,只有一艘破旧的渔船,却守护着这片海域的安全。
每当海上出现风暴,总有渔船遇险,陈峰和队员们便会毫不犹豫地驾船出海救援。他们的家人都很担心,劝他们不要再冒险,陈峰却总是说:“都是讨生活的渔民,能见死不救吗?”
这一日,海上突遇台风,巨浪滔天,一艘渔船失联,船上有三位渔民。陈峰和队员们不顾危险,驾船冲进风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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