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桑华一个巴掌狠狠掴在君绾玉脸上:“贱婢!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
“华儿!”
诸折璇连忙起身拉住江桑华,死死捂住她的嘴:“莫要冲动!
一个下贱胚子信口雌黄,怎能由着她污蔑你。”
她一边厉声呵斥,一边疯狂向旁边的丫鬟使眼色。
两个丫鬟会意,慌忙上前,几乎是架着,将浑身颤抖,双目赤红的江桑华按回椅子上,江桑华胸口剧烈起伏,不满的瞪了江桑落一眼。
月桦继续问君绾玉:“你可莫要血口喷人,三小姐一向跟林小姐交好,为何要做这般事?证据何在?”
君绾玉停止了哭泣,抓住月桦的裙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三小姐说,只要林小姐和四少爷毁了清誉,夫人必不会允四少爷赴东都求学,只能困守家中,待林小姐嫁入江府,林少爷疼爱妹妹,日后少不得要来江府经常走动……她给奴婢下了毒,又逼奴婢用那合欢散……奴婢命贱,不敢不从……三小姐许诺,事成后,会让姨娘求情,抬奴婢做四少爷的通房……”
“所以,你为了上位,将药用在了自己身上。”
月桦点出关键。
君绾玉眼中闪过一丝被戳破的慌乱。
程梘禾脸色阴沉得可怕,千防万防,没想到诸家姐妹心肠如此歹毒,用这种腌臜手段算计林清樾和林疏庭。
“好,好得很。”
程梘禾咬牙切齿道:“诸折璇,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诸折璇一时慌了神,下意识地望向胞姐诸折绣求救。
诸折绣却端坐如山,脸上不见一丝波澜:“夫人明鉴,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的贱婢,为了攀附主子,编造出来的疯话,除了她这张嘴,可有半分实证?这道理,即使到了公堂,也是如此。”
“奴婢有证据!
有人证!”
君绾玉嘶声喊道,“三小姐的大丫鬟知晓内情,夫人大可审问一番,奴婢也将此事告知过林小姐!
那些药,奴婢接下时手抖的厉害,不小心撒了一些在三小姐屋内的门缝里,那包药的纸奴婢放在匣盒内,现在还有三小姐屋内的熏香味......”
满堂喧哗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到君绾玉身上。
事已至此,林清樾只得站出来坦言:“姑母,她确实曾来找过我,将此事全盘托出,但我当时以为是玩笑话,未曾当真。”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月桦带着无形的压力:“三小姐,您心思纯良,当真是你所为吗?夫人一向疼您如亲女,事事为您筹谋,连东都游学之事都在极力促成!
您若有半分委屈或隐情,此刻便说出来!
莫要因一时糊涂,辜负了夫人的一片慈心!”
江桑华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挣脱开丫鬟的钳制,“扑通”
一声跪在程梘禾面前,哭喊道:“母亲,女儿冤枉啊!”
“是二姐,一定都是她做的!
她嫉妒我可以去东都求学,她却只能困于后宅,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替姨娘们传了几句话,我不知道她要害清樾,我本意只是想惩戒江兰屿,让他去不成东都,他学业又差,父亲本就不喜他,凭什么他能去……”
江桑华有些语无伦次,只想要将心中积怨和盘托出。
话还没说完,江桑落就冲过去,一巴掌打了下去:“住口!